薜荔藤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嶽師兄。”靳遠之悶聲悶氣地說,“我只是……”他說了一半,就被車輪碾過的一塊石頭打斷。他們分兵而行的這一條路少有人知,狀況就稱不上好,坑坑窪窪的頗為崎嶇,時不時從座位上彈跳一下,兩人都暗中以高超的下盤功夫來保持平衡。喻蘭曦等待著他接下來對何其繁長篇大論的抱怨,畢竟這一路上他聽得已經滾瓜爛熟,但靳遠之罕見的沒有繼續,可能自己也開始覺得厭煩。
“我倒是另有一個推測。”過了一會後喻蘭曦說。“只是推測。”
靳遠之轉頭看著他。“啊?”
“只是推測。”喻蘭曦又說了一遍。“你先跟我保證,如果有什麼說岔了的,你不要生氣。”
“我不生氣。”靳遠之一口答應。
“你有沒有覺得。”喻蘭曦很謹慎地說。“今天那個場面,像是被設計好的?”
靳遠之過了一會才明白。“你的意思是,那小子是無辜的,是被拖來的替罪羊,真兇另有其人?”
喻蘭曦道:“忘憂武功低微,就算他有本事給師尊下毒,師尊也不至於著了他的道兒。但他如果當場被殺,死無對證,也只能如此。”
靳遠之就算再粗枝大葉,聽到這話也覺得不對勁,一瞪眼就要起身,看在喻蘭曦年長的份上又勉強按捺。“你什麼意思,我幫著真兇滅口?”
喻蘭曦臉上每道紋路都顯得格外滄桑。“也未必,若不是師弟你衝在最前,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出手。”他又輕輕地補了一句。“包括他自己。”
靳遠之茫然如墜五里雲霧,喻蘭曦卻不再說話,只是用鞭子驅趕馬尾旁盤繞的蚊蠅。等靳遠之終於回過味來,倒真的已經錯失了那股發作的勁頭,只是嘶聲道:“這不可能,你我二人偷偷跟來,嶽……他如何能知道。”
喻蘭曦道:“也許他本來就只想讓何其繁看見。”
他不經意似的說了一句。“何其繁今天是為什麼進城了?”
靳遠之沉默不語。喻蘭曦扭頭望向天際。西沉的落日和東昇的初月各佔一隅,那種相安無事的優美,令人心浮氣躁,拿不準是盼望這轉瞬即逝的和平再多持續一會,還是儘快分出高下為好,請這本該勢不兩立的星辰早些卡進既定的軌道中,否則就會耽誤了夜晚正常降臨的步伐。
“這太荒唐。”靳遠之決然說。“師兄你方才說的,我一個字也沒聽見,也不相信。兇手就是那小子,這千真萬確。”
“其實我自己也不相信。都是自己給那胡思亂想。抱歉師弟,就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