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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穿著身白色的回紋團花錦衣,雖面色蒼白,唇齒無光,但儼然端起幾分王府王妃的架子來。
“好歹也是尚書府裡出來的,搞成這幅模樣,你也有臉下去見爹爹?”
怕柴房的塵土髒了她的衣裳,她立在門邊,以手捂鼻,面色傲慢。
“是你攛掇大皇子將我賣入軍營,充當軍妓?”
我撐起身子直起身,說話間,臉頰內的燙傷還隱隱作痛。
阿姊卻冷看我一眼,“一個妓子,也配讓我費口舌?”
是了,她什麼都沒說,她的話,卻都是讓紅袖傳達的。
只要她一個眼神一句話,那丫鬟便心領神會,哪裡還需多言?
“從小到大,凡是阿姊喜歡的,我何曾爭搶過半分?阿姊為何如此恨我?”
“恨你?我為何要恨你一個庶女,一個軍妓?”
阿姊忽得踏進門來,我竟從她眼中看出幾分得意。
“過不了幾日,我便會被接入大皇子府,我們天上地下,雲泥之別,我何須恨你?”
“都是尚書府的女兒,哪來的雲泥之別,就因為我是小娘生養的,是個庶出?”
看著她身上的錦衣,我低下頭去,眼裡終究帶了幾分恨意。
可阿姊卻被我此話激怒了,清冷的聲音裡帶了幾分尖利,“還敢提你那個賤人娘?”
“若不是她,尚書府怎會落到這個地步!要不是她,我娘怎麼會死?我又怎會踏進這個腌臢之地,任人凌辱?”
“什麼庶出,你就是個下賤妓子生的賤皮子,合該被配到軍營裡充妓!”
我們水火不容,但我沒想到,她竟這般恨我。
“所以,我在樓內的種種,都是阿姊的手筆?”
阿姊聽了這話,面上不屑,“你同你小娘骨子裡便騷浪,本就該是妓女,何必髒了我的手!”
可她眼裡急閃而過的快意,早已說明一切。
瞧著她與往日不同的扭曲面容,我只覺得荒唐,若是沈璟瑜瞧著她這幅模樣,可還會將她迎進門去?
“等我入了府,若有機會,會去營裡瞧你的。”
說罷,她一個擺手,在紅袖的攙扶下施施然離開。
柴房再次黑沉下來,同時襲來的,還有我渾身不住的痛意——又來了,沈璟瑜在我身上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