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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被困住。
我是自己留下來的。
4
周硯知離開的第五年。
我畢業了,當了醫生。
穿著白衣,奔走在和死神搶人的路上。
小時候在院子裡玩過家家。
我吵著要當週硯知的老婆。
他騎著玩具馬,突破重重「阻礙」,朝我伸手。
「公主殿下,我來娶你了。」
幼稚又可笑。
我看著空白的碑。
笑紅了眼睛。
周硯知。
我長大了。
你什麼時候來娶我啊?
5
周硯知離開的第七年。
我在醫院已經有了口碑。
路過的小護士到我辦公室送了幾份病例。
瞧見我眼下的疤時,噘著嘴忿忿不平。
「怎麼會有這種人?」
「瘋了一樣衝到醫院亂砍人。」
「沈大夫這麼好看一張臉,破了相。」
須臾又嘆口氣。
「不過也好在就只有一點點口子。」
「我給您推薦一隻祛疤膏吧,很好用!」
我搖搖頭。
她像是忽然意識到我是醫生:「不過您肯定比我更瞭解。」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疤是幾個月前,來醫鬧的人留下的。
他拿著把刀,不分青紅皂白地對走廊上的人揮舞。
刀子險些扎中孕婦。
我推了她一把,自己的臉卻被劃了一道。
那人見了血,愣了片刻,就被幾個人抓住按在地上。
血滴落到手上的時候,小護士拿著棉花尖叫著衝過來給我止血。
後來還是留了疤。
細小的一條,在眼睛下方。
我對著鏡子照了又照,最後還是留下了它。
「為什麼不消掉它呀?」
小護士眨巴著眼睛問。
我今年二十四歲了。
遲來的中二病找上門來,我用開玩笑一般的語氣回答她:
「因為這是見義勇為的勳章。」
小護士眯著眼睛看了我兩眼。
而後小聲道:
「不去掉也沒事。」
「喬寧姐還是一樣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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