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道。
「你醉了,我揹你。」他回頭看我,滿臉認真。
我並沒有醉,可我還是攀上了他的脊背,或許我真的醉酒了,只是我還不知道罷了!
他生得瘦高,可依舊穩穩地背起了我。
臉頰有些熱,我確實醉了。
這是一段不長也不短的路,春日時光恰好,宋晉穩穩地揹著我,不經意間我的發頂觸到花枝,就撲簌簌落下許多梨花來。
我們誰也不曾說話,我輕輕將臉頰貼在他的肩頭。
心口又脹又疼,似一場不可告人的夢,藉著今日的一杯酒,終於如願以償了。
有了這一日,我便夠了。
有人一生都在愛,今日或許愛這一個,明日又換個旁的。
可有些人,一生只能愛一人。
這不好,十分不好,可是也沒法子。
一朝一暮是一日,朝朝暮暮就是一生。
只要有片刻,哪怕只有片刻,你所想所念哪怕有片刻能實現,這一生也便不算白活。
「宋晉,有什麼關於梨花的詩嗎?」
「淡淡梨花月,青青客未歸。玉顏無一好,不似舊時時。」
他走得穩,聲音也極穩。
將一首好好的詩,讀得平淡無奇。
「聞聲,我同你說過我阿爹嗎?他是個極好極好的人,母親當初嫁給他是極不願的,可我阿爹待她,如珠如寶,連大聲同她說句話都不捨。」
「只一場風寒我阿爹就去了,母親卻一滴淚都不曾掉,轉身又嫁了。」
「我是她生的,自然同她一樣冷情冷性。」
「只我心裡有一處,不知為何總是溫熱的。」
他聲音低沉,聽得人昏昏沉沉總想睡。
「宋晉,你同她不一樣的。」除了生得像她,再沒一處像的。
「嗯!我也不想做同她一樣的人……」
後來他說了什麼,我再不曾聽見,我真的醉了酒般,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天邊已是一片赤紅,滿滿同他都已走了。
翠蝶做好了晚飯,同趙叔在院裡撿豆種。
快清明瞭,是該種瓜點豆了。
「宋大人多好的人,都怪姑娘那自私的爹,生生將姑娘給耽擱了。」
我立在窗前,聽翠蝶說了這樣一句。
「是,我看他待姑娘的模樣,唉……」
趙叔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