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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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近衛，其實已衛不了什麼了。只是賀蘭鬱沒趕他，端茶遞水也好，不算是全無用處。
老赫蹠王與王妃情意甚篤，可惜王妃死於難產，只留下這麼一個獨子，生下來就體弱多病。
赴律不止一次地勸過先王放棄。
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孩子能活到幾歲。
老赫蹠王那個時候也還年輕，沉著臉色，半晌不言語，最後道：
「我要把他培養成才。」
他請來最好的醫者為自己的獨子治病，費心費力地保下他的命，然後一天天把他養大。
只是小王子卻並不如他的意。
他漸漸長大，學會了走，學會了跑，學會了說話，學會了讀書，偏偏從不碰刀劍，不碰弓弩。
他天生對這些不感興趣。
後來有一天，他在馬欄裡撿到了一隻小馬駒。
那馬駒同他一樣，先天不足，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整整半個月才能從地上站起來。
老赫蹠王皺了皺眉，就想，也行吧，草原上的民族，總要先學會騎馬。
可是很快，他就覺出事情的不對了。
小王子根本不騎那匹馬駒，他將馬當作了朋友，天天牽著馬駒散步，陪它說話，甚至給馬起了名字，叫作烏蘭。
用了他自己姓氏裡的一個字。
赫蹠王族姓氏裡的字。
賀蘭鬱如今，已記不起自己那第一匹馬的名字了。
烏蘭，烏雲，還是烏雲？無所謂了。
反正它也早就死了。
死在很多年前，也是個冬天。
草原上的狼在冬天會集結成群。他們遇到了狼群。
烏蘭那時候已長大了一些，能走，走得尚且蹣跚，踩在雪裡，每一步都艱難。
老赫蹠王一把將小王子提上自己的馬背。
「你必須丟下它。」
赴律張弓搭箭，眯起一隻眼睛，一箭射穿了雪坡上一隻野狼的頸窩，然後轉頭對赫蹠王說：「我們要走了。」
小王子怔怔地，緊抿著嘴不說話，臉色也極白，默默地回頭看。
烏蘭還在原地。
它已經站不起來了，跪臥在雪地裡，白茫茫的雪埋了它半身。
赴律垂著眸子，低低嘆了一口氣。
「走吧。」赫蹠王一駁韁繩，沉沉下了令。
就在此時，馬背上的小王子忽然掙扎了一下，從赫蹠王懷裡滑脫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