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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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笑著接過酒,抿了一口。
我用眼神問他來這做什麼。
賀蘭鬱直直地看進我的眼睛,眸底有些暗簇的火焰,語聲一字一句傳過來:「來看看我的蕭兒,是不是……對別的男人動了心。」
挺可笑的,不是嗎?
他要是真怕我變心,就不該千里之遙、費盡心思地把我送進漢人皇帝的後宮,送到陸懷舟的床上。
現在又說這個,有什麼意思呢?
整個宴席的後半場,陸懷舟的臉色都不好。
我曉得他生氣是為了什麼。
他這樣的人,自己做過逆賊,就格外敏感,最不喜屬於他的東西被旁人覬覦。
無論是他珍視的,還是他厭棄的,都絕不許別人染指,多看一眼都不許。
果然,宴席散後,陸懷舟就急切地把我摔在朝露殿的軟榻上。
他較著勁、發著狠地告訴我:「沁沁,今日這樣的事,朕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我掐他的後背,故作委屈道:「陸懷舟,你不講理。」
他扳著我的下巴,啞聲道:「朕如何不講理?」
「那手,和眼睛,都長在赫蹠使臣的身上。」我道,「陛下去砍他的手,挖他的眼睛便是。做什麼與妾身置氣?」
何況,分明是他把我當作炫耀的資本,擺在眾人面前展覽。
大約陸懷舟也覺得我說的在理。
「沁沁。」他無奈地在我唇上咬了一口,吃去了不少新塗的口脂,「朕真該把你藏起來,舞只跳給朕一人看。」
其實我清楚地知道,他不會那麼做。
無論是將我藏在見不得光的角落,還是為此報復赫蹠使臣。
這一點,他不如賀蘭鬱。
賀蘭鬱發起狠來,就徹徹底底,從無負擔。
不像他這樣,做著最差勁的事,還總想去摸一摸良心。
春獵前,陸懷舟派人給我送了一身騎裝。
是一貫的紅色,能看出是用了心,按著我的尺寸,十分乾淨利落。
我也極配合,卸去華妝,什麼首飾都沒戴。
馬車上,陸懷舟盯著我出了神。我就知道,他又從我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太像了。
像極了當初,安定侯府的薛瑾年。
他似乎陷入了什麼渺遠的回憶,失神問我:「沁沁,你可曾去過朔州嗎?那裡的塞上飛雪,長煙落日,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