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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螢螢,你既然要考研,那就心無旁騖地考研。到時候開律師事務所,要體面有體面,要什麼有什麼,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啊?非要這個時候談戀愛?
「不分也可以,你別考研了。早點兒回來嫁人吧,那麼沒出息,還不如嫁個好男人,多要點彩禮。」
到此時二十二年,我都是為了她的面子而活的。
我只是一個跟那就小我兩個月的同父異母的妹妹打擂臺的工具罷了。<olstart="18"><li><li><ol>
跟別人聊天的手機是個廢棄機,我花五塊錢買回來,自己換零件、組裝修理。
後來碎得稀爛,再怎麼修也修不回來了。
我還記得她抓住我的頭髮,將我往屋外拖:「你就這麼想跟男人跑嗎?高考還沒完就迫不及待想跟人家好?
「那你別讀書了!趕緊嫁出去吧!我告訴你,你現在結婚,只能嫁像你爸那樣的男人!不讀書就趕緊嫁人給家裡騰地方!」
我爸那樣的男人。
我的所有苦難來自於我媽,我媽的所有苦難來自於我爸。
他有一個比我小兩個月的私生女,在我媽懷著我的時候,他就已經出軌了。
即使我媽後來又生了個兒子,也還是留不住他的心。
於是我要處處拔尖,但凡哪一點比那個私生女差,輕則被斥罵,重則捱打。
我沒有自己的生活,沒有自己的空間,我必須成為一個律師,要體面又威風。
我只能儘量在外維持開朗而活潑的外表,讓旁人看不出我的苦難。
不好好學習,不出人頭地,只能去嫁給一個糟糕的丈夫,她不養沒有用的孩子。
即使我的弟弟要什麼有什麼,成天不是玩鬧就是玩電子遊戲。
而我的每一分錢,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嚴絲合縫地掌控著。
我哭著求她讓我繼續讀書,她在我的房間裝上了監控。
直到高考,她在志願結束的最後十分鐘,篡改了我的志願,全部改成了政法大學。
同一個市,她不要降分錄取,也必須讓我上她想讓我上的大學。
那個時候我才明白,她不在乎我的學習,不在乎我上了哪個大學。
她決不能讓我脫離她的掌控。
包括我考研的時候,她跟我說:「如果你一定要堅持,我也不介意去看看我未來的女婿長什麼樣子,跟我的親家好好談一談彩禮,看看他們是什麼樣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