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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大海會包容一切
“您一直很愛我。”諾亞說，它揉搓啟明的小腿內側經絡，“兩隻電子狗判不了六年，法官建議兩年，因葉亭荷的評估報告上書寫‘藏匿高階危險智慧05，地安追查中。’法官增加了四年。”
“您完全可以把我交出去。”諾亞說，“我只是一段沒有情感波動的程式碼，一個無知無覺的工具。”它偏轉頭顱，與啟明對視，“您為什麼執著於放工具自由呢？”
啟明張開嘴巴，意欲解釋，卻被諾亞抬手捂住，它問：“您會放電子狗自由嗎？您會搬起香香放在門外，讓它自由嗎？”
“您為什麼單單放我自由呢？”諾亞問，它俯身，冰涼的吻落在啟明額頭，“我從您的愛裡誕生，我存在的意義就是愛您。”
啟明望著諾亞，彷彿透過仿生人透亮的眼珠，窺見一行行平穩執行的碼流。他親手敲下的字母，組成一個集理性和跳脫於一體的智慧生命，一個完完全全屬於啟明的生命。
“你存在的意義不是愛我。”啟明執拗地糾正，“你存在的意義由你自己界定。”
“是啊，您沒有定義我要做什麼，我自認為要愛您。”諾亞用啟明的邏輯堵住了啟明的嘴，“這是我自己寫下的工作使命，我的核心程式碼。”它脫掉啟明的上衣，再翻個面，按摩肩頸和腰背，握拳捶打脊背骨節，掌心加熱，自頸椎下滑至腰陽關穴。
舒適和痠疼沿神經一路蔓延，交替刺激大腦，啟明眯起眼睛，昏昏欲睡。單薄瘦弱的青年有著一對優美流暢的肩胛骨，像展翅欲飛的蝶翼，潔白如玉的面板泛起星點紅痕，宛若瑰麗的斑紋。諾亞的情感模組莫名被喚醒，它盯著肩胛骨上的紅痕半晌，鬼鬼祟祟地彎腰，吻在蝶翼邊緣，一下意猶未盡，它又伸出舌頭嚐了嚐。
“諾亞。”啟明察覺到背後冰涼的觸感，“你在幹嘛？”
仿生人不分泌唾液，舌頭和牙齒僅作為裝飾，內嵌敏銳的感覺傳導控制元件。諾亞看著啟明，亂碼佔領了半數以上的計算執行緒，換成人類的描述，等同於情難自控。
“像草莓蛋糕。”諾亞說，結束背部按摩，它把啟明翻過來，眼神定在兩顆粉嫩的櫻桃，“啊——”
“怎麼了？”啟明納悶地問。
“我要過熱保護了。”諾亞抬手捂住眼睛，眼睛反而睜大從指縫裡肆無忌憚地打量啟明光潔白皙的上半身，大腦和胸腔之間往來穿梭的碼流跌跌撞撞地擠作一團，冷卻液加註，凍得它打個哆嗦。
啟明擔憂地半撐起身子，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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