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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法，他問：“爸爸為什麼不自己去？”
“他不想背叛自己的政黨。”啟承說。
啟衡宇，一個固執冷漠的工作狂，精細地評估每一個家人的價值，連他自己的生命也不放過。啟眾焱老邁，啟明殘疾，李茵愚蠢，僅剩一個年輕健康的小兒子堪堪及格，他便把名額留給了啟承。
“你覺得誰最想要這張票？”啟明問。
啟承沉默片刻，說：“媽媽。”
“你可以問問她。”啟明說，“她若想要，爸爸會讓步的。”他四兩撥千斤地轉移矛盾，眉梢掛著凌冽的霜雪，“你說呢？”
“好。”啟承應下，“我去問。”
老宅門口，加長保姆車停靠路邊。黑髮的仿生人看見啟明，笑容燦爛，它拉開門，彎腰將啟明抱進車裡。啟承從另一邊車門上車，坐在啟明對面，他向仿生人打招呼：“早啊，諾亞。”
“早。”諾亞挨著啟明坐下。
車門關閉，開啟自動駕駛模式，汽車匯入車流，向南山墓園疾馳而去。三人面對面而坐，諾亞端來一杯茶水，遞給啟明，說：“白菊在後備箱，星星還需要我準備什麼嗎？”
“不用了。”啟明接過水杯，抿一口溫熱馥郁的茶水，“花束就夠。”
汽車停在南山墓園東門，諾亞和啟承走在啟明左右，向半山腰夏侯芙的墓碑而去。儉樸的墓碑前後被擦拭得鋥亮，想必常常有人拜訪。啟明彎腰，將盛放的白菊放在墓碑前，他說：“奶奶，好久不見。”
諾亞和啟承也放下一束菊花，啟明牽起諾亞的手，對墓碑說：“奶奶，這是我男朋友，您應該認識，它也叫05。”此話一出，啟承詫異地瞪大眼睛，零五，怎麼聽都不像人類的名字，倒像機器的編號，他記得躲在他院子裡的聒噪電子鳥麻雀代號03，那這個05……難不成是哥哥的智慧管家？
“是我的智慧管家。”啟明說。
啟承震驚地望著啟明和諾亞緊緊交握的手，人類怎麼能和AI發展出荒謬的感情？
“您知道的，當初因為我的身體無法出門自由跑跳，我製造了05協助我更好的生活。”啟明說，“機緣巧合之下，它像蓋婭一樣覺醒了自我意識。它自稱是‘機器形態的人類’。”
“我們彼此照顧著對方長大。”啟明說，“其他人或許永遠無法理解我們之間的感情，但您一定理解我，對不對？”
“畢竟您是最善解人意的漂亮奶奶。”啟明撫摸墓碑一角，他俯首，額頭與冰涼的石碑相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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