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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透了的上衣扔到床底下,再度平躺床上,將於曼頤抬到自己身上,又任她眼睛垂在自己鎖骨處。
新的眼淚又順著他鎖骨往下流,他這床今日真是要被淹了。宋麒長嘆一聲,轉而說:“都過去很久了,你剛才也看見,都癒合了。你再哭下去,我又要為這傷多受一次折磨……你還哭?”
這說法較為有效,她終於停下了。
於曼頤在宋麒胸口趴了一會兒,終於等到眼淚不往下掉,嗓子也能說出話。她手腳並用地往上爬了一點,發現宋麒一臉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與他對視著。她伸手抹了把眼淚,又爬上去一點,學著他剛才的順序,在宋麒嘴角和一些不大要緊的地方周旋了一番,最終在他嘴角挑起來的時候,將雙唇與他的輕輕貼到一起。
最後這一下他沒教,於曼頤貼得小心而認真,全憑自己對親吻的想象。她貼完了,眼睛抬起來,眼圈因為哭過紅著,彆彆扭扭地問:“是這樣嗎?”
他眼睛微彎,她來上海以後,就沒再見過他這樣笑。
“對,就是這樣。”他說,也用於曼頤的方法碰了她的嘴唇一下。
他衣服用來給她擦眼淚,沒法穿了,就只能裸著上身躺下。於曼頤自覺也不能一直壓著人家,身子一斜滾倒他身側,又被他側身伸出手摟回懷裡。
他身子弓起來,面板髮燙,用胳膊將她囚在懷中。真是一場情緒過載的纏鬥,兩個人什麼都沒做,又困得不得了,眼皮都要粘在一起了。
“別走了,反正別人也不知道你沒回房間。”宋麒昏沉道。
“那你就這麼和我躺著睡麼?”於曼頤鹹魚翻面,從背對他變作正對,都是在他胳膊囚出的那片空隙。
宋麒點頭,手臂又收緊些,讓她身子貼上自己腰腹。
“不行麼?”
於曼頤調動知識點,小心地問:“那你熬得住麼……”
……到底自己學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難熬,”宋麒閉眼道,“但這是人和畜生的區別。”
他說完了便抬起胳膊,將床頭的燈關了。屋子裡陷入漆黑,耳畔只有他的鼻息。於曼頤睜著眼睛躺了一會兒,還是將手伸到他背後,小心地觸碰著那些傷痕,彷彿一場遲來的安慰。
疤痕太深了,她又有一些想哭。而宋麒在黑暗裡吻了吻她眼角,沒什麼意識似地說:“我看見你手心那道的時候,也被氣瘋了。”
她手心,什麼她手心?
於曼頤想了好長時間才想起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