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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過檯球沒。”許弘文察覺到齊緒給了臺階,雖不明顯,但也給了,便不想再計較。
“沒有。”齊緒老實道。
“我教你。”許弘文起身挑選略微磨損的杆子。
齊緒望著對方的背影,思緒有些恍惚。
上學時周圍的人經常會組團去檯球廳玩,可從來沒有一個人喊過他。
有次齊緒一時興起自己團了個捲去了,學著人擺好球正要擊打,卻聽到幾聲對他的嘲笑。
這令他怎麼都待不下去了,渾身好像有螞蟻在爬,無論做什麼都是個笑話。
他雖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大環境中的氣氛多少也動搖了幾分心性。
從那之後他就認清了一個現實,環境可以改變任何人,誰都無法逃脫。
齊緒接過許弘文遞來的球杆握住,手感很是陌生,不知該怎麼抓才好。
他時而捏捏杆頭,時而抓了抓相對粗實的杆尾。
那時他不想成為別人的樂子,一杆沒打便離開了檯球廳。
後來才知道,擺球是有說法的,黑八要放在中間,除此之外,這個遊戲兩個人才可以玩。
他孤零零的一人站在那兒,彷彿在告訴別人“我這個新手沒朋友教,人緣極差。”
如今,齊緒看著主動擺好球許弘文,嘴角不免彎出淺淺的弧度,在後者抬眼的瞬間側頭看向古川,打量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他想試試古川炫技跳球的那一杆,便豎起杆子對準白球。
“錯了。”許弘文橫過齊緒的球杆,按住對方的背壓趴,“發球得這樣。”
“哦…..”齊緒握住球杆就要擊打。
“不對不對。”呂言謀始終找不到事做,便盯著齊緒打球消磨時間。
他指了下齊緒幾乎翹到天上的左手:“平放,手腕貼緊檯面,四指分開,翹拇指。”
“哦…..”齊緒調整一番,感覺很彆扭,正要發球,不合時宜的聲音傳入耳中。
“他的腿沒分開,你們看不見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站軍姿呢。”
李睿淵被古川一口氣清檯後就想找個人洩火,沒什麼比在新手面前裝逼更容易獲得自信的事。
“他第一次玩,你要求那麼多幹什麼。”許弘文不悅道:“怎麼舒服怎麼來,球進了不就得了。”
“嘁。”李睿淵嗤鼻,他對齊緒揚了揚眉:“想學很簡單,跟人打幾次就會了,理論聽的再多不如實操,咱倆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