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morePi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時候笑起來顯得憨,所以即使染著亂七八糟的顏色,戴著相當隨機的耳骨釘,老一輩依然不會用異樣的眼光來看他。
那時候我以為是他周身的氣質,但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他本來就長得招人喜歡。
白淨的麵皮,永遠被自己舔得溼紅的嘴唇,還有亮晶晶的眼睛。
像小貓,像小狗,像狐狸,總之是一切帶著人類美好願景的生物。
現在他沒有染白髮,也沒有穿環,甚至髮型都是我第一次在走廊裡見到他時的稍長模樣。
“他”站在廚房的門框邊,手裡端著個托盤,那上面放的應該是蛋糕。
為什麼說是“應該”?
因為托盤是完整的,蛋糕上的蠟燭是完整的,唯獨蛋糕所在的位置是一片非常純粹的黑色。
並不是一塊立體的黑,也不是什麼光影造成的錯覺,它只是單純的不存在。
就像我們所有人都站在一張紙面上,而屬於蛋糕的位置被剪掉了,我站在紙上,當然看不到紙之外的世界,所以從我這裡往外看,那一處空缺就是昭示著全然不存在的黑。
“柳江”問我:“你的表情怎麼像是見了怪物一樣?”
話音落下,餐桌邊的人整整齊齊看向我,又嘻嘻哈哈爆發出了笑聲。
“柳江”又說:“這是慶祝你回來的蛋糕,象徵著我們之前的感情——快吃吧,吃完,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
蛋糕是謊言。
蛋糕是不存在的。
但我坐在圓桌的主位上,嘴裡什麼都說不出來。
因為我很清楚我此時此刻的處境,在座的所有人都跟“他”一樣,又或者說,所有人都是“他”的一部分。
在所有人歡欣鼓舞的氛圍裡,我吹滅了蛋糕上的蠟燭,又在所有人熱切注視我的視線裡,我將盛在自己托盤裡的切角蛋糕端起來,凝視那三角形的黑色。
我別無選擇。
在眾人的矚目之下,我用盡量平靜的姿勢叉下一口蛋糕,送到嘴邊,然後吞了進去。
沒有什麼味道,我感覺自己咬下了一口虛空。
但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