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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和他生活下去,我們長大,我們躲藏在世界末日中的安樂窩,我不在乎我模擬之外的身體,任他自生自滅就好。
我在這裡,柳江在這裡,他仍是我最喜愛最難忘也湳渢最珍重的模樣。
這樣不好嗎?
不好。
貪心且自大且幼稚。
雷聲變大了,雨點也密集地拍落下來,我深重地嘆息一聲,接著蹲了下去。
我的兩隻胳膊伸長搭在膝蓋上,眼睛盯著倉庫積灰的水泥地面。四方小窗透著室外昏暗的天色,柳江看向這邊,他把身上的吉他放下了。
他說:“你看起來有心事。”
我想起了我和他一起看過的某一部經典科幻電影續集,其中有這樣一個片段——失意的男主角走在霓虹燈閃爍的賽博城市裡,穿過空中長廊,越過鋼筋水泥,而他愛著的賽博人物投影正穿行在城市的雨中。
在看到了踽踽獨行的他後,全息投影停下腳步,蹲下身去,伸出手指指向他。
她對他說:“你看起來很孤獨。”
現在的柳江對我來說,又何嘗不是那看似慰籍的虛幻投影呢?
接下來男主角的選擇是怎樣我已經忘記了,但對於,我選擇暫且貼近這一絲溫暖。
我沒抬頭,視線只及他停留在原地的雙腳。
我說:“你陪我一會兒吧。”
我沒用疑問句,因為我知道他一定會答應。
果然,視線裡的那雙腳停留片刻,接著後退,向後坐在剛剛所在的泡沫墊上,他拍拍自己身側的空位,問我:“過來嗎?”
他用了疑問句,他還是那麼尊重我的選擇。
我走過去,坐下,我們彼此不發一語。
片刻後我發現,他選起秘密基地來真的很有品味。
體育倉庫的層高略低,視窗開的位置也低於一般站立時的視線,所以在這處泡沫墊上,正好可以以稍低一點的位置看清室外的一切。
人很難注意到低位處的東西,所以在這稍低的位置上,便可以肆無忌憚地窺探全域性。
我盤腿坐在海綿墊上,像是偷來一般旁觀了室外許久,直到柳江再度撥響他手中的吉他,我感覺我的冷靜稍微回來了一點。
柳江一向懂我,在我把視線投向他的一刻,他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把吉他方向一邊,對我說:“講講?”
我也很想講些什麼,但卻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幾乎像是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