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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的人支著額頭問我,而我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很好。」
「我把他交給了能把他照顧得更好的人。」
這些年我,還有局裡,都從沒有間斷過給林敘的治療,可有一點不得不承認。
這次江婷請來的心理醫生,比我想象的要更好,是頂尖的醫學專家。
是,按照林敘現在心理醫生的說法,如果我一直陪著林敘,終有一天我能等到他康復,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可……我沒有時間了。
命運就像跟我開了個巨大的玩笑一樣。
「你的委屈就差寫臉上了,年姐。」
面前的人毫不客氣地戳破了我的謊言,我的從容。
李舟,是跟林敘同期的臥底。
他潛伏的程度不深,所以也不像林敘那麼難以自拔,任務結束後工作了幾年,就退役了,開了這家音響店。
我吸了吸鼻子,看著他的眼睛,說:
「我死後,把我的東西葬在青城山腳下,跟他們葬在一塊。把我的骨灰做成煙花,放在天上。」
「……」
大抵是我安排後事太過認真,李舟的臉上才慢慢染上嚴肅。
「別啊,年姐。」
「你要是真死了,你真死了,我怎麼跟林敘交代?」
「他要是恢復了記憶,不得心疼死你?」
「張姐,你得撐著啊,你得撐著到林敘那崽子想起你。」
「然後給他一大逼鬥,那沒良心的……」
一聲天雷,轟隆隆地在不遠處炸響。
我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昨天晚上回到家的時候猛地跌倒在玄關,頭疼得厲害,後來一個人躺在地板上,躺了三個小時。
被冷醒,我才發現連夢裡我都在喊林敘的名字,嗓子都喊啞了。
可林敘不在了。
傾盆而下的暴雨沖刷著我們的距離,直到我的手機鈴聲震起。
是江婷打來的,我接了。
電話那邊的聲音很急促,我猛地站起來,去找傘。
李舟問我,發生了什麼。
我關掉手機,茫然地看著他。
「林敘失蹤了。」
「你說,我為什麼還是這樣想拼了命去找他呢?」
10
林敘有很嚴重的心因性偏執性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