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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兄和三兄蹙著眉頭,嘆了又嘆。
我拉著長兄問我阿姐去了何處?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長兄平日裡很是冷肅,話也少。
只那日他摸著我的發頂,說她最喜歡的人是你,怎會不要你?她總要回來的。
說這話時,他嘴角還帶著笑。
我長兄是極厲害的,我信他的話。
我自小不愛哭,聽說得了痴症的人都這樣。
可我阿姐走了,我留了她最愛吃的桃花糕在櫃裡,桃花糕發了黴她也沒回來。
阿孃給我同她一人打了一副紅寶石的頭面,我將那頭面擺在梳妝檯上,日日看著,盼她有一日忽就回來了,抱著那頭面瞧了又瞧,摸著我的發頂說我們寶珠長大了,會心疼阿姐了。
頭面都落了灰,我擦了又擦,她還沒回來。
我哭著去書房尋長兄,春日都過了,我阿姐怎得還不回?
長兄正在畫畫,畫上的人眉眼彎彎,一條辮子垂在胸前,身上穿的還是她舊日裡的青布衣。
畫上的人是我阿姐,她是我阿姐。
「後院的老槐樹長得那般高,你同長兄搬了梯子,去那樹杈上等她,她若是回來了,你一眼便瞧見她了。」
長兄搬了梯子,同我在那樹杈上坐了一日。
已是夏日,卻不很熱,微微有些風。
「長兄,我想吃阿姐做的餛飩。」我嚥了咽口水。
「我也是。」長兄低著頭,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抿了個淺淺的笑。
長兄忙得很,哪裡有時間日日陪著我。
我每日無事,便一人坐在那樹杈上。
遠遠看著,東京城裡樓宇層層,總是要擋住我的視線,我伸著脖子,想看得遠些,再遠一些。
夏日裡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