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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晚晴聽見商驁的問話,傷心地擦了擦眼淚。
“我自知我是不配的。”她哭著說。“像我這般罪孽深重之人,怎麼能奢望郎君的垂憐呢?”
“郎君郎君,你叫得倒是順口。”商驁冷笑,毫不留情地說。“你知道不配就好。他垂憐你?你也不想想憑什麼,他憑什麼願意同你多說兩句話?”
“自是郎君心善,便是我這樣的人,他都要照顧兩分的……”
“他看你傻,嘴裡好套話罷了。”商驁居高臨下,冷冷地俯視著他。
旁邊的衛橫戈看得有些傻眼了。
他們奉若神明的九君,向來不愛與人多作囉嗦。要賞便賞,要罰便罰,就如上天降下的雷霆雨露一般,是不會與凡人多言語的。
便是當初讓帝姬手刃那個負心漢,也只是涼冰冰地對她下了不可違抗的命令,多一句斥責或勸說都未曾有。
但是……
這回,九君竟一反常態,去譏諷那位心智不全,成日裡只知道哭的帝姬。
果真,聶晚晴哭得更傷心了。
“我知我這一生本就柳絮飄零,不值得活這一遭。”她哭著說。“若能讓郎君能從我身上有利可圖,便也算我未曾辜負吧。”
“辜負?”商驁的語氣又重了幾分。“你有什麼可辜負的?怎麼,你又以為他對你有情,要為他獻出全部了?”
這話連衛橫戈聽著都覺得刻薄。
聶晚晴的哭聲愈發可憐起來,話都說不出口了。
商驁卻絲毫不為所動,冷冷道:“別想了。你以為他是什麼人?他便是尚在人間,魂魄也早位列仙班了。七情六慾他全斷了,你以為,世上還有比他的心更冷的人麼?”
他咬牙切齒,話雖說是在對聶晚晴說,卻不知為何,總有種指桑罵槐的怨懟,像是多年等不來夫君回家的巷尾棄婦。
聶晚晴哭著跑了出去,霞帔搖曳,珠玉叮噹作響。
商驁冷淡地看著她的背影,沒有作聲。
跪在階下的衛橫戈小心地覷了商驁一眼,只一眼,他便重重地將額頭碰回地上,再不敢動彈一下。
商驁此時,分明該是像個鬥贏了的大公雞一般志得意滿,卻不知為何,他分明是看著聶晚晴的背影的,卻又像是目光放空,在想什麼一般。
那神色似有些委屈,半點沒有大獲全勝之後應有的喜悅。
——
沈搖光是在這天夜裡見到的商驁。
恰是他喝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