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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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受傷的拳頭的照片，微信發給了向娜。
向娜沒回。
他更加憤怒，抓起茶几上的杯碟，猛地砸向地板，然後噗通跪在碎碴兒上，又拍了張血淋淋的照片，發給向娜。
向娜還是沒回。
我有點搞不清他的腦回路和自虐的邏輯，只是隱隱慶幸，因為我的自私，陰差陽錯幫向娜逃過一個可怕的男人。
我能覺察到，自己身體裡資料更加混亂了。
我的眼球劇烈地顫抖著，嘴角在上揚與下垂之間快速切換，也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
呃啊！砰！
我把林小波手機上所有的程式全部炸開，最終選中一個金色的軟體。
資料顯示，這個軟體，與向爸關聯。<olstart="11"><li><li><ol>
我抬頭，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幾顆金色的珠子來回滾動，發出機械的「咔噠」聲。
透過攝像頭，我看到一根粗壯的拇指顫抖著壓下來，有節奏地滑動著螢幕，口中念著經文。
我明白了，這是智慧手錶裡的「電子佛珠」軟體。
聽說自從兩家交惡之後，向爸就信了佛。
但他信佛，又不全信，羞於讓外人知道。
他當了半輩子唯物主義者，最後竟然要求神拜佛才能尋求內心的解脫。在他看來，這是一種信仰的崩塌，精神上的潰敗。
於是，他拜電子佛，捻電子佛珠，還花了很多錢到電子放生軟體裡。
這些事，娜娜在她的社交小號裡都偷偷吐槽過。
忽然，手錶的視角劇烈地晃動起來，下方傳來「咣唧咣唧」的聲音。
我被晃得頭昏眼花，花了很久的時間，才分辨出，這是一間地下儲藏室，只有3、4平米左右。
儲藏室沒有窗，牆壁和屋頂上鋪著黑色厚塑膠布，每一寸都與牆壁平整貼合，不見一絲褶皺。
不一會兒，向爸停止了晃動。
他跪坐在地上，垂下手，再次瘋狂地捻動佛珠。
手錶的攝像頭正好對著地面。
於是，我看到了一具屍體。
向爸喜歡乾淨，有潔癖。
經他手處理過的屍體，與恐怖電影裡的混亂血腥場面不同，被沖洗得非常乾淨，筆直地躺在塑膠布上。
屍體四肢已經被砍下來，在牆邊擺成一條直線，兩條胳膊，一條腿。
直到此刻，我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