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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藥,猙獰的傷口泛著淡粉的色澤。
臘月二十三小年那天上午,吃過早飯,施雲仔細的檢查了蕭晫的傷處之後,拍了拍巴掌站直身體:“行了,你也養好傷了,我一會兒就搬回自己帳篷。”
“急什麼。”蕭晫隨意的拉好棉袍遮住肩膀,跟著站起身,順手拍了拍矮自己一頭的施軍醫:“走,帶你上城牆看看去。”
城牆上風很大,吹的旗子呼啦啦的作響。
巡邏計程車兵看到自家將軍和施軍醫並肩上了城牆,都恭敬的問好。
施雲縮了縮肩膀,習慣性的把雙手攏到袍袖裡面:“這麼冷,上城牆做什麼……”
天氣不是很好,看過去陰沉沉的。頭頂是蔓延到天邊的鉛灰色,像是在醞釀著一場大雪。
“我特別喜歡站在城牆上往外看。”蕭晫伸手扶著牆磚,目光望向遼遠的城外:“出了這道門,就是關外了。正前方再往西一百里,是大金國的國都扶夏。那邊,”男人伸手指向偏西南的地方:“那邊是西樂國,國主姓郎,是個生性多疑又膽小如鼠的傢伙。他把他小兒子送到京城當質子了,留下殘暴的大兒子郎鑫在朝內結黨營私魚肉百姓,民間怨聲載道。還有西樂國邊上,這兩年遊牧民族查爾哈漸漸壯大。他們不投靠大金也不依賴西樂,仗著自己族內的神駿好馬跑得快,燒殺搶掠,打一槍換個地方,誰都拿他們沒轍。”
施雲不解:“你跟我說這個幹嘛?我又不打仗。”
“你可真夠直白的。”蕭晫失笑,一口大白牙即使陰天,看過去都亮眼,像是赫連山上的雪狼。雖然那是傳說中的神物大家都沒見過,可是直覺的,施雲就覺得像。
“我喜歡站在城牆上往外看,是為了提醒自己,肩上扛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性命,蕭家軍的性命,還有我們身後無數大楚國老百姓安生的好日子,平安到老的美好願望。我們把城牆一直修到黑山山頂,”蕭晫大手一揮,濃眉飛揚豪氣干雲:“擋住虎視眈眈的大金韃子,即使他們再眼饞我們大楚的富饒廣闊,也只能看著無可奈何。有我蕭晫一天在,定不叫大金過城關!”
施雲說不上心裡是種什麼滋味。有衝動,也有感慨。
他沒說話,可是想起了京城裡那些勾心鬥角的文官,想起施家不欲站隊結果被太-子黨陷害,逐出京城的狼狽和憤懣。
“我覺得,”施雲幽幽開口:“你這性子要是在京城,恐怕比我還難過。”寸步難行吧。
蕭晫灑脫的聳聳肩:“所以我不回去,天高地遠隨便他們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