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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點了點頭。
只要媽媽不喝酒不抽菸,我辛苦一點沒什麼。
可我成績一向中等,也沒什麼才藝天賦,一個普通人罷了。
讓我突然出人頭地,何其艱難。
連我媽都犯難。
她在我的身上碰了幾天壁,痛定思痛,弄了根教鞭回來。
我少考了一分,打。
我沒背會課文,打。
我做不出題來,打。
鋼琴不行、跳舞不好,打。
畫不好畫,打。
打不好網球,打。
我給她做了十多年女兒,我第一次知道,我媽的力氣那麼大。
打得我必須趴著睡,腫起來的後背根本躺不下。
可我越捱打,成績越下滑,很快就一落千丈,還不如從前。
我媽說不出的失望。
她又開始喝酒。
我爸在朋友圈秀他的小女兒,誇她會喊爸爸了。
他說盼兒比她姐姐早喊了一年多。
可我爸忘了,我小時候他早出晚歸,我是三歲才知道爸爸這個物種的。
我媽也忘了。
她看著手機,又斜眼瞅我,一字一句地問我:「你是不是我上輩子的仇人?怎麼什麼忙都幫不上我?」
她說著便哭了:「唯唯,是媽媽給你這條命的,你能不能幫幫媽媽,媽媽求你了。」
她哭得我心裡很疼。
我點了點頭:「能。」
不就是拼命麼,這條命我又不在乎。
從那天起,我每天只讓自己睡三個小時。
我見過這座城市每一個凌晨三點的樣子。
我挑戰智商的極限,逼著大腦飛速旋轉,每個深夜我都懷疑心臟要爆炸。
終於,我從年級中等,爬到了年級前一百、前五十、前三十,最後爬到前十。
進入前十那天,我看著考卷,不敢置信。
我一溜煙跑出了教室,跑到操場蹲下,抱著自己嚎啕大哭。
我哭得撕裂了喉嚨裡的毛細血管,從嘴裡往出噴血沫子。
可我沒帶紙巾,只能拿手擦一把,看著手上的血跡犯了難。
幸虧有個頎長的身影,在我面前蹲下,把溼巾遞到我眼前,順便還給了我一隻棒棒糖。
我抬頭一看,是方越。
他笑眯眯說:「這款超甜的,甜到心裡去。」
我很紅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