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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蜜棕色長髮。
她腳下生風一般邁進廚房,開啟冰箱門,拿了瓶礦泉水,關上冰箱門,轉頭掃我一眼。
“現在高中生這麼閒嗎?”她問我。
別聽她是這樣的語氣,其實我早習慣她嘴毒了,她的潛臺詞應該是在跟我搭話。
其實她比柳江好懂。
我點點頭,語氣誠懇:“姐,今天這個髮型好看,適合你。”
柳絲絲顯然是不會被小男孩的甜言蜜語輕易打動的酷姐,但我的誇獎很誠懇,因為她這樣真的挺好看的,主要是有點像柳江——我是說她笑起來的時候。
她的笑很快收了起來,她說:“你比柳江會說話。”
從她嘴裡冒出柳江這個名字後,我忽然有了一絲靈感,我趕忙站起身來對她說:“姐,我有點事想問你。”
屋簷下,柳爺爺叮叮噹噹的修繕聲中,我向柳絲絲編造了一個故事。
大概就是一些普通的高中生之間的交際矛盾,我特地把細節說得複雜了些,以掩飾我編造導致的懸浮,最後得出結論。
我問柳絲絲:“我要怎麼樣,才能讓柳江不繼續生我的氣啊?”
其實柳江根本就沒跟我生氣,他也沒理由跟我生氣,我就是在變相問柳江的偏好。
看錶情,柳絲絲的確沒聽懂我編造的人際細節,她的神態呈現出一種對高中生優質的麻木,然後回答我:“高中生多容易討好啊——你順著他做就行,但也別萬事萬物都順著,柳江這人……”
她在斟酌用詞。
“喜歡被人吊著。”
我裝作不懂的樣子,其實心裡懂得要死,受虐狂嘛,我懂。
正在我心滿意足的時候,柳絲絲的視線往下撤,看到了我校服裡的小熊短袖。
她說:“哦?你穿上了?這件衣服還挺適合你的嘛。”
啊?
接著她告訴我:“柳江前幾天過來跟我說他惹你生氣了,想買件你常穿的牌子送你,還讓我和他一起去購物廣場參謀來著。”
我表面波瀾不驚,心裡說著我操,我倆怎麼連撒謊都撒成一樣的了?
我現在只能祈求他謊話裡的內容沒和我撞車,又或者柳絲絲對撞車內容絲毫不感興趣。
柳絲絲的確不感興趣,她已經準備走了,她今天應該是要去和朋友小聚,看起來心情不錯。
不過她走了兩步,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感興趣的點。
她停下腳步轉頭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