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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怕疼?沒看出來。
我反駁他:“做出改變就是要疼,不疼怎麼能叫改變?”
他不說話了,抖乾淨左手上的泡沫,然後在校服前襟擦了擦,又去用指甲掐耳垂,接著得到了一聲理所應當的痛呼。
我也不勸他了,心裡還是對他的白髮有一絲執念。
然後他又開始碎碎念:“演出在一個半月後,其間可以去五六次活動,每次活動二百塊……”
我問:“你算什麼呢?”
他的手還保持著左右手各比幾個數字的狀態,回答我:“算錢啊,就算我要打耳洞也得要錢啊。”
我剛想問他你原來的錢去哪兒了,又一想,原來的錢在我身上穿著呢。
此時此刻,這衣服更燙手了。
我思考著,裝作不經意地問他:“你還有什麼地方需要用錢?”
潛臺詞是我可以幫忙,我甚至已經動了利用我顧問的身份偷偷動他金庫並向裡塞現鈔的想法。
他說:“本來想買臺拍立得。”
他說完,我倆都沉默了,很快他意識到我會自責,趕忙彌補:“現在想想算了,沒那麼想要,相機很沉,我也不愛拍照片。”
放屁。
要不是我看過柳江未來的相簿,我也會以為他是一個不愛拍照片的人,撒謊撒得像模像樣的。
放屁!
總之那一天接下來的所有時間我都處於內疚及懊悔的複雜情緒裡,帶著這股情緒吃辣炒小海鮮,帶著這股情緒聽柳奶奶誇我好孩子,帶著這股情緒看柳絲絲在桌子底下踢柳江——因為我倆又把她的假髮洗分叉了,顧及情面她也只能拿柳江開涮。
對不起啊,姐姐。
我捧著碗,把視線投向還在嘿嘿傻樂的柳江,感覺他也值得我一句對不起,但我怎麼都說不出來。
當天我飛也一般逃回了家,打電話定了一束康乃馨,又飛也般趕往了我爸媽的住處。
我爸出差了,我讓阿姨找了花瓶把花枝插好,趕在我媽到家之前等在了門口,等我媽一開門,我又是幫她拎包又是幫她倒水,成功哄得她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