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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我們白首不離舉案齊眉,甚至連拜堂時的高堂之位都是空的。
我娘臨終前將我託付於昭昭阿姐,她便是我在這個世上最最親近之人,我只是想將這份喜悅分享與她,只是想聽有人真心祝福我們,可齊域,便生是要把這份溫情也毀掉才開心。
我不懂,明明昭昭阿姐都回來了,他為何還是這般看我不順眼,非要當眾凌辱我和長贏。
「阿域,是誰許你這樣說話,照你看來,我也得向你三叩九拜,尊一聲陛下才行?那你也別再喊我阿姐,只叫一聲郡主好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
昭昭阿姐雖是這樣說著,但齊域到底是九五之尊,剛又被拂了面子,我們便也不好再留,這裡是齊域的寢宮,我昏迷的時候一直都住在這裡,此時人已經醒過來,便不再有留下來的道理。
「阿姐,時候不早了,我們明日再來看你。」
「好,我差人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阿姐,有長贏在,我不怕黑。」
09
「淮安和長贏,是怎麼回事?」齊昭昭坐在狐裘軟榻裡,臉色有些不好看。
齊域一杯酒下肚,把空了的酒盞不甚在意地扔在桌上,琉璃的酒盞骨碌碌地滾了幾圈,停在了桌子中央,不動了。
「朕賜的婚。」
「你沒看到剛剛賀淮安那樣子嗎?你在這心疼她,她可是心裡美得很呢!她賀淮安……從來都是個沒心肝的。」
良久,齊昭昭輕輕地嘆了口氣。
「阿域,你和淮安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我沒有得眼疾!」齊昭昭的聲音帶著幾分怒氣。
「淮安身上的衣服破舊得不成樣子,這樣冷的天還穿著初秋的薄衣。還有那長贏,他那身衣服都洗得發白了。怎麼,宮裡的餉銀少到連身衣裳都買不起了?怎麼我看你那些招搖的妃嬪們,一個個都恨不得把整個國庫的銀兩都穿戴在身上呢?
「到底是什麼樣的風寒才能讓人昏睡整整兩日,淮安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阿域,你真當以為阿姐是傻的嗎?」
齊域沒有接話,屋子裡靜悄悄的,那盞本已停住的琉璃盞重新在桌上滾動起來。
「你在怨她是不是?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待她不好對不對?」
「那是她欠下的。」
琉璃盞伴隨著齊域的怒吼碎在地上。
「阿姐,我以為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