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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就說了:“這不是你們開瑞坐莊嘛,咱們唐總走了,你不代喝誰代喝?”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誰提了句現在是馳總坐莊,劉副總跟馳程也算熟悉,立馬一拍額頭就把皮球往他這邊踢,“對對對,就該馳總喝這個大交杯,我哪能蓋了馳總的鋒芒,沒有比馳總更合適的了……”
眾人只管看熱鬧,才不管認識不認識,一時間都跟著附和,吆喝著讓馳程喝。
女人這時候也閉了嘴,粉粉透過有些暗淡晃眼地燈光,把視線往馳程身上投,就有兩個人低頭說話,其餘一個臉色蒼白,估計是喝得有點多,兩人耳語了片刻,相互扶著站起來,壓低身子悄悄地出了包間地門。
馳程不能不給面子,但是說真的,這樣子趕鴨子上架跟個女人摟著當眾喝酒實在是掉價,起碼在他看來是輕浮放蕩、臉上無光的事。更何況現在做了老闆,該端著的時候還是要端著,不然沒有威信。
他想了想,站起來隨和地笑了笑,指著嗓子解釋,“今天是真不能喝白的,不是不給各位面子……要不然我吹個瓶吧,改天嗓子好了再補上。”
錢建軍知道他的性子,跟著站起來,趕緊搭腔,煞有介事地說:“是啊是啊,馳總嗓子都啞了,來之前還掛著吊瓶,剛才我還瞧見手上好幾個針眼呢,聽他說,人家醫生護士千叮嚀萬囑咐,就是不讓碰酒。”
劉副總也是明白人,本來就是他把馳程推到風口浪尖,不幫著說話有點得罪人,於是也跟著幫襯:“就是圖個樂呵,身體第一嘛,不能喝千萬不能勉強……來日方長,先記著也行,大家說是不是?”
有人有眼色地嚷起來:“馳總要吹瓶,還不趕緊地。”
“服務員——服務員從新開一瓶——”
“別磨嘰,人呢——”
一時之間,氣氛高漲。
其實吹瓶也不算什麼特殊技能,他們這些酒場上混日子的,基本都會,不過是有人做起來瀟灑肆意,有人做起來醜態百出。
服務員四平八穩,新開了一瓶啤酒遞過來,馳程不緊不慢地解開襯衫地上面兩個紐扣,挽了袖子去拿酒瓶。
馳程地手臂略微有些粗壯,大眾膚色,用力的時候青筋凸起,肌肉隱約顯現,應該是經常健身的人,看起來很有力道。
他吸足一口氣,喉嚨開啟,稍微放鬆幾秒,然後半分也沒猶豫,瓶子被擺成90度,乾脆利索地直灌。
喝酒的樣子那叫一個爽利瀟灑,周圍響起來拍手叫好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