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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那朵玫瑰花,我更喜歡那隻小狐狸。”
“小王子不是王爾德寫的。”齊徵南糾正他,“《道林·格雷的畫像》才是。”
“還有自私的巨人。”蘇鐵同時補充,“這也是我最喜歡的童話故事。”
“自私的巨人?”
宋隱偏過頭去看著蘇鐵,目光微醺:“醜陋的巨怪和吵鬧的小孩啊……光是想起來就讓人頭疼。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還是一篇宗教教化故事吧?想一想王爾德本人的性取向和他的遭遇,難道不覺得諷刺嗎?”
“文字既生,作者已死①。你大可以用自己的眼光去審視這篇童話。就算是相同的文字,在不同的人眼裡,也會產生不同的意義。”
蘇鐵的話顯然激起了宋隱的好奇心:“所以在你的眼裡,它是什麼樣的?”
“在我的眼裡,這是一個關於愛的故事。”
只簡單地說了這一句,蘇鐵又反問他:“你覺得,故事裡的那個巨人,他愛不愛他自己?”
這算什麼問題?宋隱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點頭道:“愛啊,都是《自私的巨人》了,肯定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愛自己愛得不行了啊!”
“那你就答錯了。”
蘇鐵笑著搖頭,手裡還在不停地擦拭著玻璃杯,再將明亮剔透的它們擺放在吧檯上。
“利己的人並不是太愛自己,而是太不愛自己。巨人的內心缺少生命力,就像永恆的冬天那樣讓人空虛和失望。他看上去似乎對自己的地盤充滿了獨佔欲,可實際上,那只是試圖透過對自己的關心去掩蓋和補充自己缺乏愛的能力——這只是自私,而不是自愛。”
說完這一大堆的話,他又補充表示,以上的言論並不是他的心得,而是美國心理學家弗洛姆的理論。
“……”宋隱也是沒想到自己會夜半三更地聽一個咖啡店老闆大談哲學。
當他還在咀嚼著佛洛姆有關於愛的理論時,蘇鐵又轉去了後廚,無人再和他探討更深層的問題。倒是他身邊那個一直不怎麼吭聲的男人,已經聽懂了這一席話的弦外之音。
“不懂得愛自己的人,沒辦法愛上別人,更沒有辦法獲得別人的愛。”
齊徵南將手中的酒杯按在了桌上,發出一聲悶響。
醉酒的人總是格外多愁善感,宋隱的情緒也跟著這聲悶響陡然低落下來。
“我怎麼就不愛自己了。”他反問,“該吃吃該喝喝,你什麼時候見我不開心、不快樂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