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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流浪。
自古以來,人們都願意將外出長途跋涉的人稱作“旅行者” 。哪怕他們的前方並沒有明確的目的地。但是他們起碼知道自己的來處,而且多少做了一些旅途中的準備,不至於在長途跋涉的過程中太過困苦、窘迫。
然而流浪者就不同了。
迫使流浪者上路的契機,大多都是悲傷和無奈,即使知道自己從何處來,他們也再不能、或者不願迴歸原處。
他們衣衫襤褸、飢腸轆轆、睏倦疲乏,心中沒有絲毫的安全感,唯有茫然與恐懼。
在人間、在地球上的流浪者尚且如此,那麼離開人間的流浪者,又將經歷著如何漫長的煎熬?
宋隱不敢去細想,因為這會讓他心如刀絞。
“九年。”
他面前的齊徵南忽然伸手比出了一個數字:“後來我才知道,我在星門的後面流浪了整整九年。
“這九年裡的每一天,我都在不屬於自己的世界裡迷失和徘徊,卻慢慢地遺忘了自己遺落的、渴望的究竟是什麼。
“我只是迫不及待地在每一個不同的世界裡尋找那扇門,然後機械地推開它、走進去……接著茫然地開始在另一個世界的下一段流浪。
“直到九年之後的那天,星門衰亡。我推開最後那扇門,發現自己站在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我花了幾天幾夜痛苦地回想,然後才記起來,這裡是我自己的夢中。”
“……”
這些分明都是極其剋制的言語,然而聽到這時的宋隱,心底還是重重地抽搐了兩下,情不自禁伸出手來,扶住了齊徵南的手臂。
“可你是特選執行官啊,你不應該成為星門的犧牲品。”
儘管內心已經產生了一些猜測,但就算嘲笑他“不見黃河心不死”也罷,他無論如何還是想要聽見齊徵南親口說出那個殘酷的真相。
齊徵南終於將目光從遙遠的記憶轉回到了宋隱身上,又好像透過宋隱看著他背後的另一個人。
“因為你的父親、他不顧一切地帶走了一個被選中的人,在某些勢力的幫助下逃出了煉獄。而作為星門副本當時倖存的少數執行官之一、又和你父親同為鬱孤臺的戰友,再沒有誰比我更合適去填補這個缺口了,不是嗎?”
這是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況且宋隱也沒有回應的資格。
悲劇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鑄成,他不僅無從改變,甚至還是其中的既得利益者——如果齊徵南不被犧牲,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