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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久而久之,我亦不再向人提及。只是我堅定,那人氣質如此高貴不凡,必是個誤落塵世的謫仙。
之後的許多年裡,一山松崗,一彎冷月,一抹青影,一龍夜歸……這些景象,都曾數度出現在我的夢中。
身為溯昭氏,我們原本就容易被水光和發亮的東西吸引。而那海面閃爍的萬千冰粒,更如同一條星斗銀河,在我心中開啟了一片夜空……
日與月與,荏苒代謝。俯仰間,二十七年過去。
這一年,我四十二歲,正處於最令父母頭疼的年紀。每次我一調皮搗蛋做錯事,父王總是會義正言辭道:“身為我溯昭氏王姬,你以為自己還很小不成?你可知凡人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他們到了你這歲數,都兒孫滿堂了!”
對於此等蓄意刁難,我總能快速而機智地回答:“蚊蟲到我這年紀,都已輪迴了上百次。怎不叫我跟它們學學?”
違抗親爹,激怒親孃,以及和兄姐鬧彆扭,已經變成了我人生中最大的樂趣。
是年,時逢早春。是日,也是二姐六十歲整的生辰。
我知道,這一整天,滄瀛祭壇那都會熱鬧得很。因為,父王及文武百官正在那為二姐舉行成人儀式,以及王儲欽點儀式。
如此盛大的事,怎可少了本小王姬?
然而,由於之前我練法術時用力過猛,用冰渣把翰墨的屁股紮成了馬蜂窩,還害他跌了個仰八叉,已被關了三天禁閉——三天,三天啊,寢殿裡一滴水也沒有,我都像個棒槌似的在裡面無聊亂撞!
好在翰墨非常講弟兄情義,是個好姐妹。起床後沒多久,我便在門縫看見了一縷小小的溪流。我伸出食指,在空中轉了轉,那些水便逆流入半空,慢慢將我環繞。
之後,水之力便託我起來,令我慢慢升起。我飛到寢殿最高的窗扇前,將之開啟,半個身子一出去,果然便看見了下方與我裡應外合的翰墨。
他正撅著屁股,提著一大桶水,朝我打了個響指:“走。”
確切說來,五十歲才可以學縱水登天術。但是,我早已經偷偷揹著夫子把它學得差不多了。翰墨一直不務正業,唯一能引起他興趣的便是冰雕課,他即便到了五十歲大概也別想飛出一尺高。
因此,為在不為察覺的情況下順利抵達祭壇,我以極不熟稔之登天術,把我們倆同時拽至空中,磕磕碰碰地飛到了山頂。於是,一路上我倆都在驚慌失措的悲鳴中度過……
這畫面太美好,我簡直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