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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高照,暑熱正盛。堆積著拍攝道具的院子裡,關奏陳和蜜柑奶奶一個蹲,一個站。關奏陳戴著手套,正把土塞進去,蜜柑奶奶拿著灑水壺,監工兼發號施令。
奶奶罵罵咧咧:“不對!笨死了!你這樣花都死了!別放下,快!”
關奏陳沒有怨言,也不能有怨言,只能照她說的一步步來。
看他做對了,奶奶心滿意足:“對!對對!繼續。你這不是能幹好嘛!怎麼都沒出汗?你是不是沒使勁兒啊?”
“我就是這種體質,”關奏陳拍拍手套上的土,“你又不是不知道。”
其實,現在做的事,兩個人都不陌生。那時候,一般是奶奶蹲著種,他拿灑水壺。隨著時間變化,這麼多年過去,職責更替,位置交換。唯一不變的是,他們始終合作協力。
他拎起換掉的花盆,走到水龍頭下衝洗。在他背後,蜜柑奶奶冷不丁問了一句:“你看上你妹妹了?”
關奏陳手一滑,差點摔碎花盆,好在另一隻手撐住了。他回過頭,狐疑佔據了全部情緒:“沒有。不是。你在瞎說什麼?”
蜜柑奶奶氣焰囂張,絲毫不怯場:“那你一天到晚盯著她幹什麼?莫名其妙。你好端端的,整天跟在人家背後,跟鬼一樣。”
關奏陳欲言又止,想說話,被蜜柑奶奶用“你先把水擰上”喝止。他關上水龍頭,彎腰放花盆。
蜜柑奶奶側過頭,悄悄打量他的表情。她說:“你幹嘛那樣對她?”
關奏陳說:“我是用對你們的態度對待她。”
“你要用這個態度對我,我早就打 110 了。你又不是不認識女孩,對別人也這樣?我看不見得。”
“別人和妹妹能比嗎?”就算是人設。
“誰跟你說這個了?我早就在想了,關奏陳,”蜜柑奶奶肩上搭著毛巾,抓住擦汗,眼睛卻望著他,“你有沒有為將來做打算?”
關奏陳直起身,冷冷地看回去。太陽很曬,面板隱隱疼痛,他卻不躲開:“你想說什麼?”
黃芳站在屋簷下,灰色的陰影中依舊炎熱。她用毛巾按住臉,口齒清晰:“我、裕平、秋實,我們都會考慮將來的日子,想以後離了你怎麼過。你也要想想。你不能老做個孩子。”
“哪有孩子賺這麼多錢。”
“那倒是……我是說你要發展成年人的關係!”奶奶碎碎念,“你是不像孩子,哪有這麼不討喜的孩子。我對大男人才這麼發火。”
兩個人邊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