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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你只是選擇了一個不那麼疼的活法。」
我該怎麼跟他說,其實我過得並不好。
至少,沒他想象中的那麼好。
我每時每刻都在後悔,都在想,為什麼我沒死在那個雪夜裡?
車輛開動,周遭景物迅速倒退。
如同我走馬觀花般的七年。
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
太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熬不下去。
可到如今,回頭看一眼,那些陰暗艱難的時刻,好像也只是一個個抽象的符號,記錄著我糟糕的過往。
活著,其實也沒那麼糟。
至少,讓我回到了他身旁。
江鬱冉點了一根菸。
煙霧繚繞,我太明白,我應該說些什麼,換得他的憐憫和原諒。
可有些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願意說,他不會信。
我的小狗啊,被我丟下以後,就誰也不信了。
「盛茉,你為什麼還活著?你就該死的。」
我扯開唇角:「是啊。我就該死的。」
這句話不知道怎麼惹怒了他。
冰冷的機械手掐上我的脖頸。
他一臉怒意,秀麗的眉毛高高皺著,如同一座我怎麼也越不過的山丘。
「盛茉,你憑什麼那麼作踐自己?」
這是重逢以後,我第一次直視他。
我艱難地吐出字句:「我從來就沒有,選擇的權力。」
他恨我。
如果我活得很好,他會恨我丟下他,恨我貪慕虛榮、貪生怕死。
可我過得不好。
過得不好,這會讓他覺得屈辱——
他竟然曾迷戀過我這樣差勁的人。
他竟然曾把我當作人間理想,妄圖與我共度餘生。
機械手鬆動了分毫,「你有。從來就沒有人逼你。」
我沒有辯解,只是問他:「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來緬北嗎?」
江鬱冉沒有答話。
他指尖猩紅的火光,隨著他的顫抖,落在地上,滅了。
其實他知道的。
我的聲音很輕:「我殺了王禮。」
那是我一次殺人,溫熱的、腥甜的。
我一閉眼,那股味道就縈繞在鼻尖。
因為殺了人,所以我只能逃到這處三不管地帶。
江鬱冉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