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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遮住了月亮,朱牧絕望地站在了井邊。
「娘,女兒來陪你了。」
撲通一聲,她跳進了井裡。
次日,在井裡泡了一夜的她被打撈出來,太守痛不欲生,幾近昏厥。
但令人詫異的是,她那腫脹的身體像裹了一層膠,膠迅速收斂,將她恢復原樣。
她猛地睜開了眼睛,眼珠有一瞬間詭異的紅。
太守不管這些,抱著她喜極而泣:「孩子,你還活著,菩薩顯靈了。」
朱牧回去了,她在家裡住了那麼長時間,她想,冬郎一定很想她。
可是回府之後,她看到的是她的婆母,冬郎,以及蕙娘,三人坐在一起,談笑風生,其樂融融。
桌上有桂花糕點,那樣式她很熟悉,是蕙娘做的。
她的婆母在稱讚蕙娘賢惠乖巧。
看到她回來,三人都愣了下,彷彿她是打破安寧的不速之客。
蕙娘一貫的低眉順眼,此刻竟然目光平靜地與她對視。
冬郎起身道:「牧兒你回來了,怎麼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婆母也站起來眉開眼笑地告訴她:「牧兒,告訴你個好訊息,蕙娘有身孕了,真是太好了,我與冬郎商議了下,挑個良辰吉日納她為妾。」
他們都在看她,冬郎神情自然,眼神坦蕩。
蕙娘要起身,他去扶她,手輕輕放在她腹部,小心謹慎。
朱牧勾起唇角:「好呀,這是好事。」
蕙娘三日後就有了名分,分了自己的院子。
這樣也好,冬郎可以名正言順地去找她了,再也不用揹著她偷偷摸摸。
朱牧坐在鏡前梳妝,畫眉,塗唇脂,面頰紅潤,如少女含春。
那晚,冬郎宿在她房內,共赴巫山雲雨,深情濃厚。
「牧兒,放心,我們很快也會有孩子的。」
朱牧笑了,摟著他的脖子,媚眼含春:「夫君,專心些。」
那晚,烏雲遮月,後半夜蕙孃的院子裡傳來一陣慘叫,驚得樹上烏鴉亂叫,讓人心顫。
冬郎與她匆匆趕去,看到的是丫鬟慘白的臉,屁滾尿流地往外跑,撕心裂肺地喊——
「蛇,有蛇,姨娘被吃了……」
屋內,盤踞床上的大蛇通身雪白,蛇身圓滾,似有東西在蠕動。
白蛇一路爬出了屋,來到院子,豎起身子,眼泛幽幽紅光,吐著危險的信子。
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