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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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能下床了,醫生問我要不要手術說這樣有一定風險但是成功的話可以多活幾個月。
原話不是這樣講的,我自動翻譯了一下。
我說不要,司年說要。
我嘲笑他,「你說了不算,你現在都沒有資格在我的病危通知單上簽字。」
他又流眼淚,我不想看。
「我們早沒關係了。」
他不能替我做決定,這世上早沒人能替我做決定了。
我一直沒讓司年進門,他長期睡在門外的椅子上,小周護士都來勸我要不讓他進來住。
我大驚失色,「你可是我這邊的人啊!」
小周護士笑著說:「是啊,可是你不是偷偷給他蓋被子嘛。」
誰先失城池,我先失城池。
我還是不讓他進來,我跟小周護士說:「這是我唯一一點堅持了。」
生命走到最後,要說有什麼希望,就是想要更對得起自己一點。
我不能原諒他,那讓我覺得愧對自己。
司年進不來,就開始送花給我。
我最喜歡白玫瑰,他日日訂上一大束給我。
我擺弄了半天笑了一下跟童念說:「你來給我上墳的時候也帶這個花吧,我不太喜歡菊花。」
童念半晌才說好。
司年第二天就換了粉玫瑰,我想好嘛,果然,童念就是個小騙子。
是敵軍的奸細!
但我也沒說什麼,粉玫瑰也得我心意。
我半夜的時候睡不太熟了,總能看見模糊的影子坐在床前。
我尋思著,莫不是身子弱到這種地步,還是我逝去的家人來接我了。
直到那人握住我的手開口,「小嫿,我錯了。」
哦,是司年啊。
司年的淚水跟他手的溫度一般無二,那麼冷漠的人卻有著滾燙的體溫。
我閉上了眼,重新睡了過去。
跟他說滾太累,不如我的睡眠重要。
他日日來我床頭,總在夜半時分說有的沒的。
「小嫿,你不要我了。」
嗯呢,不要了。
「小嫿,你瘦了好多。」
嗯,病的。
「小嫿,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已經讓其他人都走了,以後我會按時回家,每天都跟你說我愛你,就像以前一樣。」
我鼻子一酸,睜開眼睛看他,「司年,你是不是知道我對你的縱容所以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