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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猶豫,「哥,是我。」
「有件事我可能需要告訴你。」
「我們之前在小酒館,可能遇到嫂子了,她當時瘦得好厲害,我沒敢認。」
「我們幾個喝多了,忽然開始聊起你。」
「11那小子把你在英國跟他說的醉話給抖出來了。他說你跟嫂子在一起什麼累了,厭煩了之類的話,嫂子聽完好像很難過,很快就走了。」
「後來我聽到嫂子的死訊,心裡特別難受,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告訴你那天的事。」
掛完電話,我垂下眼睛。
原來這就是她決定離開的原因。
她永遠不會再知道,我那次回國,是來跟她求婚的。
我的確是厭煩了。
我厭煩了一直站在他們背後吃沒有邊際的醋,厭煩了我們的貌合神離,厭煩了彼此消耗。
我想問她願不願意嫁給我,願不願意和我去英國辦婚禮。
可她把所有東西都搬走了,然後跟我提了分手。
我一直覺得,她是喜歡羅池的。
她和羅池的友誼維持了十年之久。
如果沒有和我的關係,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父母,他們恐怕早就在一起了。
所以她跟我提分手那一刻,我理所當然地認為,她離開我是為了跟羅池在一起。
我到了這一刻才明白,她對我積累了多少失望。
那一次趙伊感冒,我給她披了外套。
我不是沒有看到吳虞眼裡的黯然,可我刻意忽略了。
因為前一晚我在體育場遇到了她和羅池,羅池在進場上進了球,她興奮地歡呼。
那一刻,我很嫉妒。
我的手由於神經損傷再也不能打籃球了,她竟然跑去看別人打。
她腿軟扶住我的胳膊,我甚至嘲諷了她。
為了讓我妥協,她小時候就經常裝病裝不舒服。
可我應該知道的,自從那次拿自盡騙過我後,她再也沒敢拿身體的事情開玩笑,甚至真的生病了,也不敢告訴我。
在我照顧趙伊的時候,她一個人躲起來忍受癌症帶來的疼痛。
羅池說的對。
我的確不配。
我連和她一起死,都沒有資格。
她應該是恨我的。
所以在留下來的遺言裡,她考慮到了所有人,唯獨沒有一句關於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