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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現在,我那最是疼愛我的父皇,只能低著頭。
我呼了一口氣,雙手撐著牆頭,爬了上去,舉止粗魯,十分狼狽。
城下,他突然拔高聲音,厲聲呵斥道:「四殿下!鬧夠了就下來!國破城亡,與你一個女子何干?便是要殉國,那也輪不上你!你若是敢跳,這裡所跪之人,皆要為你殉葬!」
我聽他那些威脅之語,此時竟覺出一絲可笑。
命在我,與他何干?
我坐在城頭,雙腿懸掛,低頭看了一眼城下。
稍稍用力向前撲去,我緊閉上眼,念著:「神明庇佑,讓我斷氣的快點。」
耳邊的狂風裹挾著那人近乎撕心裂肺地喊叫,鑽進我耳朵裡:「小四!你敢!!!」
呵!
我爍禾,有何不敢!
2
現實並不如我所願,我沒死成。
他那箭一如從前在陳國做質子時那般精準,一箭釘在我躍身飛起的長衫上,刺破了衣衫。
我被掛在城門上,直至他騎著馬,慢慢悠悠到我身下。
他對我冷斥一聲:「下來!」
我就那麼應聲墜落,被他一手撈住腰,扣在了馬背上。
我全無抵抗的能力,哪怕高喊救命,估計我出城投降的父皇也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馬背顛簸,我的後背抵著他的甲冑,蝴蝶骨磨得生疼,想要動一動緩解不適,倒是被他箍得更緊,像隨時能勒碎了我。
他就這麼騎著馬挾持著我,一路到我的寢宮門口停下,而後扛起我直至將我扔到了床榻上。
好在我那床榻厚軟,不至於叫我摔疼。
我抬頭看他怒目圓瞪地看著我,那一身還佔有塵囂殺伐氣息的甲冑,襯得他更像一頭鋼筋鐵骨蓄勢待發的猛獸。
我踢蹬著腿就要跑,又被他一把攥住腳踝,然後就被他壓在了身下。
「好重。」我忍不住低呼,可他卻置若罔聞,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擰得側過來,同他四目相對。
「你竟然敢跳城樓?小四,我不准你死,便是閻羅都收不了你。」他陰沉沉的聲音聽得我呼吸都緊了幾分。
閻王殿又不是你家開的。
我在心裡仍不服氣,嘴上卻討饒說:「再不敢,梁予白,你放過我吧。」
他聽我還記得他叫什麼名字,胸腔震震,笑出聲來。
「小四,你果然還記得我。」
我怎麼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