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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呢?我又能跑到哪裡去?
我是個無家可歸的孤女,大家都說是我剋死了父母,因此我從小受盡白眼。
後來我長大了,十六歲這年,村裡請來了求雨的法師,折騰了幾天幾夜,雨沒求來,倒是說我八字硬,留我在村子裡必有大禍。
再後來,村民就與我那黑心的舅舅舅母合夥捆了我,用我獻祭河神。
這村子已經鬧災很多年了,不是旱就是澇,他們如今都把希望寄託在我身上,說是若河神滿意了我這個媳婦,那從此村子裡便會風調雨順。
我低頭看著手裡拎著的雞腿,再看著龍吟,心一橫,管他是人是鬼?
他救了我的命,總比村子裡那些要我命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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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小日子過得不好,最擅長識時務。
龍吟雖然不是人,但他既然對我無惡意,我便願意在這待下去,就地過得風生水起。
我在河神廟裡為自己整理出了棲身之地,就在河神像身後。
沒了村裡人的騷擾,我還在後院開闢了一方菜地。沒有東西吃,我就上山摘野果、佈置陷阱。
還央求龍吟用我「出嫁」時佩戴的銀釵到集市上換錢,買一些鍋碗瓢盆。
龍吟常在我忙碌時,冷不丁出現在我身側。
他看著我把河神廟佈置得像家似的,緊緊皺著眉頭。
我餘光瞥到他在看我,有些怕他,卻又硬著頭皮與他對視。
他隱約在忍我,最後態度鬆軟,撇袖消失,我鬆了口氣。
我在河神廟裡一住就是兩個多月,與龍吟的相處也越來越熟稔。
這日,我照例去後院打理菜園子,龍吟正半躺在樹上看書,我喊他:「幫我澆水?」
炙熱的日頭下,龍吟身形未動,只是睨了我一眼,隨後打個響指,菜地上方便來了一小朵烏雲。
水從烏雲裡澆下,綠油油的菜葉長勢喜人。
龍吟說:「我堂堂一方河神,竟是每日被你支使著澆菜園子,真是可笑。」
我嚇了一跳,上前一步想要拉他的手。
不等他反應,我就已經被他身上的仙澤灼傷。
我強忍著疼,收回了手,改為扯住他的袖子:「你別生氣。」
龍吟沒想到我被灼成這樣了,還不怕他,眼底掠過一抹柔和。
「放手!」
我一愣,他嘆氣:「我沒生氣,我去給你拿藥。」
我開心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