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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正後方的彌勒菩薩莊嚴肅穆、無悲無喜的臉,輕聲笑出來:「在這裡養女人,你倒是想得出。」
梁兆被我激怒,驀然低頭垂眸望向我,語氣逐漸有些悲涼:「我只是讓她陪我說說話。」
他的語氣微微恍惚起來,「你不知道,她們有多像。」
我這些年已經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聞言差點沒忍住大笑出來。
我嘖嘖兩聲,含笑說:「可憐春華死得早,不然看見如今陛下這樣一副深情款款的痴情樣,也不知道是作何感想。」
梁兆臉上的神色一分一分地收斂起來,我們都習慣了針鋒相對,不在彼此面前露出任何弱點來。
所以他眯起眼,很快調整好情緒冷笑著:
「你這樣心狠手辣,手上沾的這樣多的累累白骨和鮮血,不知道你這樣日日祈福,上天會不會庇佑你這樣的毒婦。」
他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壽兒身體如此虛弱,病痛纏身,大約就是你這樣的母妃給他積了太多的德吧。」
我抬手一巴掌揮過去,他早有防備,出手捏住我的手腕。
明明已經習慣了,可心還是瞬間針扎一樣的痛起來,我忍住滿眶欲出的淚,瞪著他一字一句地說:「壽兒也是你的孩子。」
他撇嘴笑一笑,甩開我的手,拂袖離開了。
走到外面我才聽見一片恭送他離開的聲音,我這才想起來,他進來和離開的時候我都沒有向他行禮。
這若是放到朝堂上,那些個迂腐的大臣又要上書說這於法禮不符了。不必向他行禮,這還是元寶三年他對我下的特赦了。
「見不跪,送不恭,迎不接,來不起,夫妻同心,禮法不拘。」
這是當年他親自下的旨意以示我的恩寵,四海六朝,皇家貴胄,見他不跪者,也僅有我一人了。
而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
2
我在隔天回宮,宮裡的訊息向來靈通,大概是聽說了我此次在大雄寶殿杖殺一位女子的訊息。
恰逢開春便是選秀,內務府拿不準我的態度,內務府總管黃多是位人精,躊躇了良久拿著朝中各位大臣的秀女名單到我這裡來請我示下。
我啼笑皆非地翻看著那些秀女的名冊,各個都像是開春在御花園的枝頭爭麗鬥俏的花骨朵,正值年華。
黃多低眸弓腰站在一旁解釋:「這是開春秀女的名冊,特地先拿來給皇后您過目。」
我懨懨的合上冊子,揉了揉額角,有些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