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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個養出的君子,是以閉了閉眼睛:「要是我死了呢,還好嗎?」
周身有些冷,我睜開眼睛,面前這人難得沉下面容,凝出一絲初見時的傲慢和狠戾:「姐姐在說什麼。」
語調極輕,偏偏有著一絲瘮人。
我一時有些慌,正好身子如今又差,本是強撐著的,一時不察,手中青傘落地,滾了又滾,雨水甩了他一身,又濺了我一身。
大約他意識到把我嚇著了,勉強緩和神色,繞了出來,將我半摟著進去按在榻中。拿出錦帕,彎著身子,捧著我的臉,一寸一寸、溫柔不已地幫我擦去水漬:「姐姐不要說這些話傷我,嗯?」
我木愣楞地抬頭看他,我的確會死啊,我也不想死。
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大概是他看出了我的無奈,冰涼的指腹順著我的眉峰輕輕地滑下:「姐姐一直待在我身邊就好。」
這是他唯一的要求。
那我死了,不就不在他身邊了嗎?
可我明明是為了活著才要讓他所想終不能成所願。
突然想到什麼,我睜開了眼睛:「姐姐遲早是要嫁人的呀。」說完我就忍不住笑彎了眼睛,等我找個俊俏兒郎嫁過去,便不再理他。
李承珣聽了,手上力道沒收住,摁著我眉尾的手指微微用力,我忍不住「嘶」了一聲:「輕點。」
他聞言歇了力道,眼皮子垂落,看不清神色,聲音卻是半啞著,聽起來情緒不佳:「當初姐姐說,要管我一輩子的。」
我抓住他仍然放在我臉上的手,哄他:「姐姐就算嫁人了、生孩子了也會一直管你的。」
誰曉得這人卻臉色慘白,連薄唇都失去了顏色。狹長的眸子眯了起來,像是濃稠的黑夜,不見一絲光亮,詭異靜謐又不可否認令人著迷:「是嗎?」
我猜我終於踩到了他的痛楚。在他情緒激烈崩壞之間,我的乏力感迅速消失時我便明白:把他變壞,我就會變好。忍住心裡泛上的愧疚,我輕輕「嗯」了一聲。
慢慢來,自己家孩子,總歸不忍心一次性捅個百八十刀。
李承珣得了我的許諾,將手慢慢抽走,轉了個身。身前是灰色的天,連綿的雨,輕薄的霧,垂著腦袋的青竹,看不見神情,卻莫名襯得他有些孤寂。
走到他身後,探手去搭他的肩:「承珣有什麼不滿嗎?」
「不敢。」
是不敢,不是沒有,那就好。
「那就好好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