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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師的表情終於崩裂,震驚地呵斥。
「荒唐,蕭大人領的是誰的口諭?」
說完像是想到什麼,目光轉向孟成疆,小心翼翼的試探。
「陛下?」
瞧他這反應好像真的不知道。
要不是孟成疆死都不肯說,我也不用這樣。
孟成疆惶恐地從龍椅上站起來,忙擺著手結結巴巴道。
「不,不是朕。蕭沉言膽大包天,他,他捏造口諭。」
帝師瞧他這樣,失望地拂袖離去。
也對,帝師看重皇家名聲,他只是想讓我還政於君。
還不至於想要我性命。
知道不是帝師,這個幕後之人便已呼之欲出。
孟成疆親自賜死了蕭沉言,我讓他去監察行刑。
只有他親眼看到蕭沉言是如何人頭落地,他才會害怕。
冬至之前,孟成疆生了大病,一連數日上不了朝。
帝師一黨但凡有個敢吭聲的,都被我找了各種理由貶謫,自此朝堂上再也沒有我不愛聽的聲音。
現在只剩最後一件事情。
冬至這日,我帶著我最愛的泥偶,獨自守在公主府與天地對飲。
沒人敢來打攪我,除了庭恩。
我坐在階上,幾壇酒下肚,意識漸漸迷離,不遠處一個白衣少年持劍緩緩向我走來。
庭恩神色清冷,眉目間帶著俠氣與終年不散的憂愁。
走到我跟前,他放下手中長劍,單膝跪下。
那副冷靜的面龐上終於湧現出了一絲擔憂。
看到他,我總是很開心。
泥偶從我手中滑落,我順勢雙手攀上他脖頸,借力倚靠上他肩頭。
他身上帶著風雪凌冽的氣息,與他一貫愛穿的白衣很相配。
他慎重地回抱住我,調整了姿勢坐在我身旁。
我腦中混沌,悶在他肩頭自言自語似的質問。
「庭恩,為何你總是不同我說話呢?」
「是我如今性情殘暴,你也厭惡了嗎?」
他依舊不言語,只是更用力地抱緊我。
這樣就好,即使他不說,我也明白,庭恩永遠不會厭惡我。
朔風凜冽,我卻靠著庭恩沉沉睡去。
十二、
再睜眼時,天光大亮,我還坐在臺階上。
身旁的溫度提醒我,他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