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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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如喪考妣的憔悴模樣,就連眼皮都是紅腫的。
「雲清,逝者已逝……」我輕聲道。
「殿下,先生不會就這麼……不會的。先生是天底下最有學識,最聰明的人,奴才不信。」雲清說著,將我的頭髮梳到最末尾,抗拒與我再提此事。
我想,她總能自己想開的。
逼近臨產的我,現在夜裡總是翻身艱難,叫了一聲「來人」,想讓守夜的宮人來伺候,一隻手便已經在昏暗中,托住了我的手心。
剛一觸及,我便停下了動作。
那大掌上的粗糙厚繭和溫度,我再熟悉不過了。
我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怨恨,彷彿積壓在心中的情緒,一下子裂開了縫隙,正源源不斷地洩露了出來。
抽回手,我撐著床榻,自己一點一點坐起身,卻是犟著一口氣,並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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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如何?」梁予白率先出聲。
我穩下心神與情緒,只道:「太醫每日診脈,你儘可去問他。」
我與他之間如同靜止了一般,直到我聽見他似乎是嘆了口氣,然後道:「你顧惜著自己,也就是顧惜著別人。」
「我會好好替你和皇后生下這個孩子,只求誕下後,你可以將我送去沉樓,同我父親作伴。」當我說出這些話時,未及傷人,我自己已是心如刀絞。
梁予白一個「你」字噎在口中半晌,又轉過身,冷冷道:「你倒是想的美,去沉樓,好叫你們父女團聚,你當朕是那坐在霽慈寺裡的菩薩嗎?」
我閉了閉眼,先前很是相見他一面,眼下卻是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我也不管他,慢慢又躺回床榻上,側著身撫著肚子。
「有些事,朕有自己的打算。別人說什麼你都能信,你就是不信朕而已。」梁予白自嘲般,冷笑離去。
我只覺得心裡酸苦,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當初還不如殉國死了才好,也好過忍受如今為了父親處處受制於人,就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要拱手相讓。
梁予白對我之喜愛,大體上也就如此了。
解了禁足,我便得以離開寢宮,在雲清的攙扶下,到御花園走動走動。
從前只覺得宮中無趣,區區一個御花園,左不過是花草魚水,日復一日能看出什麼意思來。
如今被關的久了,就連這裡,都是要逗留著的。
「呀,珍妃娘娘。」身後傳來一個故作喜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