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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喂!你的詩作得很好,這燈籠送你了。」
言罷,她便將燈籠扔了過來。
沈一顧單手接住,笑著看向她,問道:「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姓名?」
「記住了,我叫陸驚月。」
陸驚月粲然一笑,瀟灑離去,如烈烈驕陽。
我明顯看見,沈一顧的眼睛裡,多了一束光。
我有些害怕。
這些年,他從不曾這樣看過我。
回去的路上,他興奮不已,將陸驚月所作的幾首詩與我複述,讚歎了一遍又一遍。
我知他欣賞才學出眾之人,可我偏偏志不在此。
我阿父一生修史,我受其影響,極愛收錄民間故事。
讀書時,旁人在思索自己詩裡哪個字用得不夠好,我卻在想,碼頭那些縴夫傳來的西鄉趣事,明日一定要去記下來。
我知道陸驚月的詩好,卻無法如沈一顧一般,逐字逐句分析它們精妙在哪裡。
沈一顧與我論詩,我只會順著他的話誇,說不出別的什麼。
不多時,他便敗興地嘆了口氣:「罷了,你懂什麼。」
他扭過頭不再理我,神色沉鬱。
我的心彷彿被針刺了一下。
下馬車後,他珍而重之地,將那盞燈帶走了。
我問他:「一顧,這燈籠可以送給我嗎?」
他皺皺眉,說:「你不是已經有了嗎?」
那一瞬,我便意識到,有很多東西正在離我而去。
無論是燈,還是沈一顧。
回去以後,我整夜輾轉難眠,想起沈一顧看陸驚月的眼神,心中酸澀。
卻又怕是自己疑心太重,誤會了他,只能滿腹委屈地將心事藏起。
只盼陸驚月隱匿於人海,不要再出現,我與沈一顧的生活恢復如前。
第二天,我揹著阿母給我烤得熱熱的米餅,去找沈一顧。
我與他早約定好,十六這日,要一起去登蒼梧山,看雪山雲海。
沈家大門開啟,看門老伯卻告訴我,沈一顧一早便出門去了。
我急問:「去哪裡了?」
我與他年年都要去蒼梧山,他從未忘記過,怎今年就不記得了?
老伯摸頭想想,道:「不知道,不過,他出門時,神色匆匆,還提著昨夜帶回來的燈籠,似乎要去尋什麼人。」
此話一出,我就都明白了。
我折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