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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德富媽的聲音。
我躡手躡腳扒進蘆葦叢,看見德富媽坐在溪邊,正對著瀲灩的水波說話。
「我說你不是說要養我到120歲,你怎麼反悔了?他說阿媽我養,我怎麼會不養?我說你結婚了就養你兒子去了,怎麼還會養我。」
「是的啊,蛇神仙,都靠不住的,他一半是漢人,就有一半靠不住,他生的兒有一大半是漢人,就有一大半靠不住。」
「還是要靠自己……靠自己活。」
我輕手輕腳地退出蘆葦叢。
不知為何,我也沒把這天的事告訴德富。
又過了一段時間,有一天晚上,德富突然神色焦急地找到我,問我有沒有看見他媽。
「沒在操場上坐著嗎?」我說。
「沒有,就是沒有啊!我媽最近老是說要一個人走走,我犟不過她,就由著她去了,可是她今天到現在還沒回來,你說這荒郊野外的,要是遇到狼……我阿媽可咋辦呀!」
我盡力安撫住德富的情緒,給老趙打了電話,叫屯裡的人出來幫忙搜,搜了大半夜沒有個結果。正氣餒時,突然間腦袋裡又一亮,連忙帶著德富老趙和幾個人往蘆葦蕩跑去,在蘆葦叢裡扒了幾圈後,就發現老太太趴在淺水裡,臉上全是青黑之色。
「阿媽!阿媽呀!!」
德富哭喊著跑過去,又是按胸,又是人口呼吸的,半天后德富媽終於有了動靜。
她張開嘴。
她的嘴越張越大,上下顎彷彿分家了一般,極限地撐開,將整張臉都折成90度,喉嚨上的皺皮劇烈蠕動著,從下面頂上來一個碗大的包,包裡的東西順著喉管從口裡嘔了出來。
我和老趙心驚膽戰地湊近一看。
是一隻溼淋淋的死兔子。
德富也沒和我們多說,抱起他媽就跑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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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來的醫生給德富媽看了看診,搖搖頭說窒息的時間太久,損傷了腦神經,老人體質又差,怕是要癱了。
就這樣,德富媽癱瘓在了床上。
全身只剩下頸部能動,話也說不利索了。
德富以淚洗面,說是自己害了阿媽,我和張寡婦只能盡力安撫他,說老人能救下命來已經是萬幸了,命還在,一切都好說,他這才逐漸振作精神。
他開始悉心照料起他媽來,張寡婦也跟著忙前忙後,代他看店。
但其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