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溪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汪直襬擺手:“不必了,查案要緊,若有需要,我們會親自過去問話的,還請他們二位節哀順變。我們此番前來弔唁,就順便在府中走走,還請找個人在左右帶路即可,也請事先通知家中女眷一聲,免得不明何故被驚擾。”
他年紀雖輕,卻頗有威嚴,一身華麗的麒麟服穿在身上,舉手投足皆是說一不二,yīn柔頓時就化作凌厲,在這位手握大權的汪廠公面前,韓家人連呼吸不由也放慢了幾分。
相比之下,唐泛純粹就是個添頭,坐在那裡成了陪襯。
不過唐泛自然是無所謂的,相反還樂得清閒,偶爾跟著附和兩句,大部分時間只看汪公公與韓家人應酬便可。
對於汪直的話,韓家人自然趕緊唯唯應是,然後就將韓暉派了出來,又吩咐韓家上下要配合調查,不得衝撞了汪直和唐泛他們。
汪公公不耐煩跟韓起多寒暄,韓起對著汪公公也覺得不自在,有了韓暉出面,韓起藉故避開,彼此都更加自在。
韓早屬於年幼早夭,跟鄭誠又有所不同,喪事是不宜大肆操辦的,除了韓暉和二房的下人滿面愁容之外,對韓起和周氏等人倒沒有什麼影響,由此也可見二房與父母和長房兄弟那邊的關係都是平平。
他問唐泛他們:“二位大人想從哪裡看起,我都可以帶二位前去。”
韓暉是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身量不高,說話舉止都很柔和有禮,他聽說幼弟早夭之後,就從國子監請假趕了回來,如今韓方和林氏都不能視事,裡裡外外的喪事事宜,基本都是他在僕從的幫助下料理的,一天下來也是面容憔悴,兩眼通紅。
唐泛就問:“韓早是韓家幼孫,本該金貴無比,怎麼我看令祖父祖母臉上卻殊少悲慼之色?”
韓暉苦笑:“兒孫不言長輩之過,這話本不該由我來說,既然大人問起,我也只好如實相告。祖父與祖母他們不喜歡我母親,所以連帶的對小早頗為冷淡,相比之下,他們更疼愛的,是我大伯父那邊所出的堂弟。”
唐泛道:“你祖父祖母與你父親關係如何?”
韓暉猶豫道:“據我觀察,似乎也是平平而已。”
唐泛轉而問道:“韓早當日出發去宮裡的時候,是誰負責護送的?”
韓暉悔恨道:“我在國子監走讀,平日裡多是由我送小早入宮,但那一日正好要旬考,所以我前一晚就沒有回家,直接宿在國子監,由小早的書童送他入宮。說起來都怪我,若是我那一日像往常一樣送他入宮,說不定也不會發生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