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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信,不知幾日往返。」
我故作驚訝問:「堂上後宅不牽掛麼?」
他繃不住笑意地說:「堂上早逝,後宅無人,年正十八,尚未娶親。」
他又問我,「還有什麼要打聽?」
誰想要打聽。
我只是還他人情。
他那以後常護著我出門,陪我送荷包,送腰帶,送手帕,害我又承了許多情。我每每提著小籃去還他的情。
我坐在他小院裡,看他看書,看他寫字,看他將一片牛肉吃成了五口。
時光很好,歲月悠悠。我常看得失了神,看得他笑出了聲。
賣手帕的春香姐姐將我拉住,朝門前的他努努嘴,問我說:「你何時攀上的顧相公?」
我說:「他是我恩人。」
春香姐冷笑:「恩人?你預備如何報這個恩?」
我臉有些紅,我說:「不過平日裡酒食侍奉。」
春香姐說:「別怪姐姐不提醒。這顧相公,是遠近聞名的大才子,十里珠簾的夢中人,他如何看得上你一個繡花為生的孤女?你趁早醒醒神,莫到最後傷了心,還失了身。」
我被她話嚇一跳,嚇過之後臉更紅。
他不曾傷我的心,也不曾要我的身。
那日我去還他的情,走過萬里橋,遠遠見他在樹下站著。
他揹著手,挺直了背,一個姑娘拽著他衣袖,哭成梨花帶雨。
那姑娘問:「顧郎,你為何不肯娶我?」
他拂了那姑娘拽袖的手說:「你是知府小姐,顧鄰一介書生,不敢高攀,是我不配。」
知府小姐說:「我願等你高中,那時你再娶我?」
他沒有再說話。
我便轉了身。
夜裡我在燈下繡花,豆黃在一旁陪著我。我針穿得急,一下扎破了指頭,疼得我眼淚流。
他是遠近聞名的大才子,十里珠簾的夢中人,我只是個繡花為生的孤女,我拿什麼同人比?
我在書院門口碰到了他。
他同一群人一起,雖說都是讀書人,他偏要發著光,叫人眼裡根本瞧不見別人。
我轉過身就跑。
他在後面喊我:「李碧桃!」
我聽到起鬨聲,跑得更起勁。
突然手臂被人拽住,他狠狠地問:「你跑什麼跑?」
我垂頭不說話。
他又問:「你為何今日來送貨?」他低頭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