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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壯在王先生家念私塾時經常看到他捧著《本草綱目》,研究著藥材的君臣佐伍。看李壯有興趣,王先生就隨手告知了他福安縣這片地方有的一些藥材,並在書上翻出來給李壯描述藥材莖葉形狀等,但對症用法配伍這些沒有說,所以李壯也不知道王先生是真心教他還是賣弄學識。不管怎麼吧,反正李壯還是記了很多藥材名稱、形狀這些的。記這些東西李壯感覺比讀那些晦澀難懂的經典要有意思一些。
第二個收穫是找到了村裡小河一條支流源頭的野湖。野湖在老松林裡面的一個山坳裡,在一面斷崖下,橢圓形,有個十畝左右大小,湖中有個方圓兩三丈的綠草繁盛的湖中島。
整個野湖看樣子少有人踏足。湖水碧綠清澈,淺水處游魚清晰可見,很多都是肥碩的大魚。湖邊枯枝敗草鋪了一圈,新的水草正在萌芽,淺淺一層青綠彷彿給野湖帶了一圈項鍊。青草萌芽的的淤泥裡,隨處可見大小野獸的蹄印,看來這裡是很多野獸的飲水地。如果來這裡抓魚看來現在還不行,這些野獸李壯可沒把握對付。
李壯告訴三娃子不要把進山的事情說出去,說野湖是留著以後他們倆能繼續賣魚的保障,要防備著萬一村子裡的小河不讓他們抓魚了或者沒魚了。草藥的事他沒說,因為三娃子壓根不認識這些草藥,也不知道價值,以後要弄,只要告訴他怎麼挖就可以了。現階段兩個人還是遮掩點繼續賣魚吧。
這一天兩人去十里鋪送魚,剛進仙客來客棧後院門,分縣衙門的兩個稅吏就跟了進來。一進來就詢問李壯兩人賣魚的事,話裡話外意思就是偷稅漏稅了。但因為仙客來客棧東家與分縣縣令關係好,萬一送魚的兩個小子跟仙客來關係也好呢?所以兩個稅吏也只是詢問的口氣。因為每次交易聶掌櫃都是代扣了市稅的,他必須要給李壯掩飾,而且他知道這兩個稅吏無非是想要撈點好處,就說:
“張官人,李官人,這是我們客棧委託幫忙收魚的李壯,相當於我們客棧的採買,不算是當街售賣的魚販子,所以也就不用交市稅。不過兩位官人平時走街串巷為衙門收稅也著實辛苦,那這點銅板就請兩位口渴了去喝完茶吧。”說完遞出一個荷包給張官人,因為他知道分縣衙門稅吏頭是那個張稅吏。聶掌櫃說完還給了李壯一個眼色。
李壯早就跟劉掌櫃,聶掌櫃商量過遇到稅吏盤查怎麼辦。所以看聶掌櫃處理好了,他也趕忙從架子車上草簾蓋住的竹筐裡拿出四條臘魚遞給李稅吏,他拿的每條都是一斤左右的。接著李壯就說:“兩位官人,我幫客棧代為採買鮮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