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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種氣,一衝動,拿起斧頭就往下劈。那女子本也在一旁,見張繼濤瘋了似的拿斧頭砍,心急地上去擋,原本要落到揚州知州之子身上的斧子便落到了這女子身上。
揚州知州怎麼也沒想到,平時他對張繼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縱,有一天竟會反噬到自己身上。
以上是民眾都知曉的,若事情僅止於此,官府秉公處理就好,倒也用不著大固朝的宰相親走一趟。
民眾不知道的是,揚州知州,在此事發生後,向皇帝上了一份摺子。
摺子上細數張繼濤多年來的犯罪事實,還清點了張家遠超俸祿的鉅額家產。
可笑的是,張繼濤的父親張康,在朝廷中,向來以端亮清介著稱。
張康,御史中丞,御史臺實權長官,大固王朝正四品官員,司監察百官之職。
這樣一個負責監察百官的人自己都被發現貪腐,還憑什麼擔任御史?平時竟還以清介著稱?
更可怕的是,御史不同於中書尚書的官員有決策執行之權。那麼,他貪的誰的錢?自然是收受他監察之下的那些官員的賄賂。數額如此巨大,得牽扯到多少官員?一個御史不廉,牽扯出多少相關官員的腐敗?官不廉,又何以治天下?
許見清說,皇帝大怒,下令徹查此事,勢必要透過這件事撕開整頓朝廷內部的口子,重振朝綱,震懾蠅虎。
這是大刀闊斧的決策者,是那個一聲不響奪下皇位的四皇子,那個九天之上的帝王,不是處在我那小屋子裡的徐長白。
我剛穿過來的那些天,憤恨,怨懟,做夢都夢到自己手撕了這個破封建的社會,可漸漸地,就不再想了。這個世界需不需要皇帝?怎麼可能不需要呢,我自己回答自己。
「揚州知州在摺子的最後自述罪狀,說是自己畏懼權貴,治州不嚴,自請貶黜,這次也是存了魚死網破的心,非要把張康父子拉下馬。」末了,許見清淡淡道。<olstart="7"><li><li><ol>
和許見清吃完飯,天色已經暗了,我們也各自回房休息。
我問他為何不住官驛,他說官驛住著不自在,且他此行也沒想過張揚。
第二天白天我處理了一些生意事宜,傍晚照例在揚州城裡亂逛。
街上還是一派繁盛之景,百姓絡繹不絕,街邊小攤數不勝數,賣小首飾的、糖餅的、剪紙的……眼花繚亂,好像民女被權貴搶殺之類的事不過是多了一份茶餘飯後的談資,與他們並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