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在月光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出手,平靜地道:“給我。”
許姨娘愣住,低頭看向手上的燈釺,愣愣遞了過去。
燈釺是一根細鐵絲,用來挑燈芯,頭尖,糊滿了燈油。
許姨娘怔怔望著文素素比劃燈釺,莫名感到後背發寒,難以置信的念頭一閃而過。
文素素隨手放下了燈釺,半溼不溼的褲子套在身上,很是難受,她撐著站起身,塌上留了道淡紅的痕跡。
“我之所以不動,也不大說話,就是因為這個。”
文素素指著塌幾說道:“怕沒用。”
許姨娘想笑,臉頰扯了扯,卻笑不出來,沮喪地道:“我怕得很。我怕窮,怕死,我還想好好活著呢。”
文素素沉吟了下,問道:“你的想法很好。只是,你如何做,才能好好活著?”
許姨娘被問得愣住,一時答不上來。
是啊,想得倒輕巧,如何才能好好活著?
哪怕她生了兒子,只要張氏在的一天,她始終是妾,兒子只能叫她姨娘。
黃通判的官越做越大,她的兒子除非能有出息,官做得比黃通判還要大,能替她請封誥命夫人。
陳晉山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兒子總不能從天而降。
張氏與她水火不容,明裡暗裡為難她,指不定哪天張氏將她隨手發賣出去,那時她會淪落到更慘的境地。
其實許姨娘心裡清楚得很,陳晉山靠不住,絕不會護著她。只是她不敢承認,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然她就徹底沒了盼頭。
許姨娘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精氣神,默不作聲低頭收拾。
文素素沒再多問,回了臥房。
天一點點黑下來,許姨娘從灶房提了飯食回來,文素素見她緊抿著唇,恨意濃得快藏不住,問道:“怎地了?”
許姨娘恨恨道:“我見到了貴子哥,貴子哥問我拿銀子。貴子哥家裡沒了人,平時賺的月例,全放在我這裡,讓我替他保管著,自己只留幾個大錢傍身。老爺怪罪貴子哥車沒趕好,將貴子哥打了板子不說,還扣了他半年的月例!”
何三貴存在許姨娘這裡的月例,她定是下意識佔為了己有。何三貴既然願意給她,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文素素自不會多言。
不過,文素素想了下,問道:“貴子跟著陳晉山去府城,又急急忙忙回了縣城,你可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許姨娘道:“貴子哥說老爺這些天脾氣暴躁得很,好像是因為京城的大官來吳州府的事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