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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風紀股長大叫不要吵鬧。
坐在我後面的於筱薇,拿著筆不停戳著我的背。
坐在於筱薇前面的臭男孩,裝作不耐煩地回頭。
白紗拖過。
然後是十七歲那年的夏天。
操場上生鏽斑駁的籃球架:水遠也沒有勝負的三對三。
她的背影,亦步亦趨的花童,十八歲的畢業典禮。
女孩努力捧著十幾束鮮花,不讓男孩們失望。
十九歲,二十歲,二十一歲,二十二歲,二十三歲……
等我回過神,喜宴已經散了一大半人。
於筱蔽跟那個我可能永遠都記不清楚名字的新郎,站在大廳門口,拿著喜糖送客。
作風神秘的歐陽豪有事先走,阿克搭歐陽豪的便車去趕回臺北的高鐵。柯宇恆什麼時候走的沒人有印象。清源前腳走,跟他有曖昧的如君後腳就跟著離開。
只剩下堅持要把桌上甜品全吃光的肥仔龍、默不作聲的西瓜、莫名其妙把警槍大剌剌放在桌上的阿菁、缺乏社會常識將鏟子扛在肩上的森弘。
還有我。
一個恍惚在青春回憶的三十歲男人。
「現在這樣好像不錯喔,突然有種想要找個人結婚的感覺。」
肥仔龍吃著第五盒冰淇淋,連他也來個有感而發。
很年輕就結了婚、小孩皮皮都八歲大了的西瓜,用超不屑的表情看著肥仔龍,說:「白痴,你是想找個人做愛。」
「到底是有沒有要打新郎?我還特地回家拿鏟子才遲到的耶……」森弘喃喃自語,明明剛剛就只有喝烏龍茶的他,不曉得在裝什麼醉。
阿菁看著我:「你呢,不是一直都有女朋友嗎,怎麼還不結婚啊?」
怎麼還不結婚?
這個問題跟當初小惠一直問我的一模一樣。
「不想結。」我直截了當。
「為什麼?難道你覺得自己是偶像啊?結了婚,就沒有人聽你寫的歌,結了婚,大家就不覺得你的歌很酷了?」阿菁帶著嘲諷的語氣。
「寫歌又不是唱歌,沒什麼偶不偶像。」我也不曉得幹嘛回答阿菁沒禮貌的亂問,但起了頭,只好把話給說完:「……只是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啊,交女朋友就交女朋友,談戀愛不必談到一定得結婚的程度吧?」
說話的時候,我一直看著森弘肩膀上的鏟子:心中老是覺得怪怪的。
是,扛著一把鏟子參加婚禮是很奇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