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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
因為十四歲那年,有人救過她。
而她,誤認為那個人是自己……
*
到第二日,癸時,林挽朝醒了。
她醒來時,只覺得渾身都虛累,好似睡了幾年那麼久,後背的傷口牽連著前胸一起疼。
這臥房,這床榻,還有這被褥……
這不是她的房間。
“蓮蓮!”
門外無人應答。
她咳嗽了兩聲,扶著床楣,攀附著想要起來,但一動,整個後背就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徹骨的痛。
忽的,一隻白玉一般的手出現,穿過垂落的發,輕輕扶起了她。
脖頸處的手冰涼,湊的近了,她聞到一股沉冽的松香味。
林挽朝抬眸,撞進那雙極盡風華,卻向來囂張又冷淡的眼睛。
裴淮止看了她一眼,隨後若無其事的移開了目光,扶好林挽朝後,便很快抽出手。
林挽朝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安心。
大抵是因為見到了裴淮止,就代表自己是真的還活著。
“這裡是……”
裴淮止站直,抱著胳膊,語氣淡漠:“我房間。”
林挽朝一滯,捏緊了被角,緩緩問:“那我……”
裴淮止一樣的語氣:“我的床。”
林挽朝微微一緊,睜大眼睛,沒有血色的臉頓時紅了幾分。
裴淮止瞧她緊攏的手指,忽然浮出笑來:“本官都沒嫌棄你,你卻在嫌棄本官?”
林挽朝輕咳一聲,垂下眸:“那倒不是……”
只是她自幼學的禮數遵法裡,這樣……實在有違規矩。
更沒想到,裴淮止那麼冷僻的人也會把自己的床榻讓出來。
後背泛痛,林挽朝倒吸一口涼氣,微微瑟縮。
回想起那一晚,滅門的恨意使她幾乎要同歸於盡,如今哪怕剛剛醒來,頭腦混沌,她也清楚的記得每一幕,每一句話。
忽然,她想起了什麼,猛的抬眼問:“桑山呢?”
裴淮止早就坐在了遠處的茶桌旁,又恢復成不近人情的縹緲:“逃了,十二人屠死了七個。”
“桑山……”林挽朝提高聲音,剛一動,就又疼的躺了回去,聲音沙啞顫抖:“是桑山,殺我全家,一定要抓到他,我要問他背後到底是誰指使!”
當年,林家身為廷尉,上奏彈劾了無數的貪官汙吏,得罪的人不少。遭到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