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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別和我服軟,也別道歉,別後悔,叫我噁心。」
他想扶我,胳膊伸過來,卻不知能放在哪。
「願願,你不會有事的,你的手會好的……」
祁方銘怕了,他也有怕的時候,他乞求我能壯他的膽,「……對吧?」
我渾身就最後一絲氣力,我拼盡了,衝他大喊:「滾!滾啊!」
11
醫院裡,醫生惋惜地和我媽宣告了結果。
——手指、手腕,多處肌腱和韌帶斷裂。
委婉地說,至少這幾年,我都舉不起小提琴,我的手指,也不可能按動琴絃。
沒有人敢直接和我說。
但我不傻,動動手指,我能感知到,曾靈活無比的它們,此刻疲軟無力得不像我身體的一部分。
我靠在床榻上,眯著眼問我媽:「我是不是很活該?」
整間病房陷入默然。
旁邊看護的阿姨也瞬間噤聲,湊得近近的,就為聽清我小小年紀,到底做了什麼腌臢事,得來這副應有的下場。
「我為什麼要反抗他們呢,不就是扒掉衣服,不就是拍幾張照?她們不就是想羞辱我,想把我踩在腳下嗎?」
我右手狠狠錘在床上,一下接著一下。
「隨他們好了,隨他們好了,我這樣的爛人的身子,有什麼不能看不能拍的?」
我媽沒說話,倒了杯溫水放在我旁邊,走了出去。
不消片時,走廊中,傳來清脆的一聲巴掌,片頃,又是一巴掌。
然後她又走進來,臉紅紅的,眼也紅紅的。
「願願,從前是媽媽沒保護好你,以後不會了。」
害,從前的事情,說它幹嘛。
從前,小狐狸也說他會保護好我。
以後……
沒有以後了。
12
祁方銘一直守在病房外,不肯離開,不敢進來。
我媽出去攆他。
他追著我媽到茶水間,攔住她關上微波爐的門。
「別給願願熱樓下超市的速食飯糰吃,裡面有胡蘿蔔,她討厭胡蘿蔔。」
我媽一言不發,突然死死攢著飯糰舉起來,眼睛裡的火能殺人。
祁方銘閉上眼,等著飯糰砸下,米粒四散在自己頭上。
她下不去手。
她咬著牙把胳膊垂下:「淑卿如果還活著,看見你這樣,她會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