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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幾天,祁方銘頻頻來醫院,在走廊躲著偷偷看我。
護士小姐姐告訴我的。
她說:「那個男孩好像很喜歡你。」
說這話時,她眉眼彎彎地笑,為自己目睹到的、自以為的純真又浪漫的少年心事。
「他小小年紀,就像個小老頭子一樣嘮叨,不停和我說你怕打針,要輕點,千萬別弄疼你。」
疼?
多荒唐呀,他怕我疼。
哈,我真想告訴齊怡她們一起笑笑,祁方銘怕我疼呢!
「姐姐,他不是小老頭子。」
我認真地告訴護士,「他是人渣。」
我決定見這個人渣一面。
走過去時,祁方銘正坐在椅子上,埋頭刷著網頁,焦躁地一頁頁往下滑,皺皺的鼻頭翕動著,緊張而亢奮。
我的鞋停在他面前,他急不可耐地抬起頭,驚喜又惶恐。
可顯然,他並沒有想好如何面對我,他一言不發。
「別搜了。」
我看著他螢幕上灼眼的「手指肌腱斷裂還能拉小提琴嗎」,發出輕蔑的一聲哂笑。
「不能了,不能拉。」
「不會……不會的。」
他沉浸在自己的預設答案中,手指不肯停止滑動,但凡看見「不一定」「有可能」的字眼,眼睛就倏然閃亮,點進去一行一行仔細讀著。
他不能承認,承認自己搞砸了,實質性的傷害發生,一切無法轉圜。
「真的不能了。」
「我再看看。」
「祁方銘,我說不能了!」我突然發狠,一把打掉他的手機。
靜謐的醫院走廊迴盪著玻璃面落地的破碎聲,和我失控的咆哮。
「不能了,不能拉了!已經毀了,你聽不懂嗎?」
我舉起顫著繃帶的手,伸到他面前,一字一頓。
「這隻手,它拉不了小提琴了。沒有音樂學院,沒有金色大廳,沒有小提琴家,我的夢碎了,我曾經嚮往的追求的人生毀了,毀完了,毀成渣了……」
祁方銘雙眸一滯,好像有什麼,也隨之碎了。
他死死咬著下唇,咬得出了血,好像這樣,他就不會哭出來。
他麻木地自我安慰:「不會,沒有。」
「好,沒有,兇手說沒有就是沒有。」
我懶得糾纏,轉身要走。
祁方銘趕忙起身,攔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