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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上祁方銘又怎麼樣,你問問他現在還要不要你?」
齊怡的最後這句,把我拉扯回清醒。
我不是坐以待斃的受害者。
我手裡攢著吐出的粉筆,滿嘴是令人作嘔的、乾澀的石膏味。
走到齊怡面前,趁她趾高氣昂地發笑之際,我猛地扯住她的頭髮,狠狠下拉,把這把粉筆塞回她的嘴裡。
我特意碾得碎碎的,細細的,夠嗆得她鼻涕摻著淚,趴在桌邊一會咳嗽一會幹嘔。
痛快嗎?
一般吧,但這一般的痛快也要付出代價。
鈴聲響起,班主任走進班級,「目擊者們」眾口一詞,指認我欺負齊怡。
班主任撿起一架紙飛機,開啟,裡面是我的名字我的筆記,一眼,他就看懂了。
他張口,不等宣判,祁方銘吊兒郎當地插著口袋晃進來。
身上帶著煙味,他過去從不碰這些東西。
「走錯班級了。」他故意說。
冷冷掃了一些面前的「慘狀」,祁方銘若無其事地開口,
「孫老師,你們班怎麼了?林願為什麼要欺負齊怡?」
校董兒子發了話,這場鬧劇就可以蓋棺定論。
班主任陰著臉:「林願,和齊怡道歉,然後去門口站著上課。」
不等我開口,他堵死我的路:「如果齊怡不接受,按照校規,學校可以要求你退學。」
4
我不吝於「對不起」三個字,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沒有公道可講的地方。
出乎我意料的是,齊怡痛快地接受了。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那也是祁方銘的意思。
他讓他們隨意打我,欺辱我,把我當狗一樣霸凌取樂。
唯獨兩條,一不能逼走我,二不能傷了我的一雙手。
我該謝他嗎?
也許吧。
我學了十二年的小提琴。
考去音樂學院,成為一名真正的小提琴家是我打小的追求,小提琴家的手就是他們的命。
感謝他,把我的身體踩在腳下,卻仍不忘把我的夢想護在手上。
挺朋克,挺感人。
齊怡的發難只是一個開始,之後,死蜘蛛、502膠、紅色墨水、腐爛的食物,頻頻出現在我的課桌和書包中。
這一切都是祁方銘默許並支援的。
我媽也沒有坐視不管,她毫不猶豫地帶我去報警,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