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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到剛剛還有一個沒來得及問他的問題。
重新響起的吉他聲裡,我問他:“你會隨便跟人親嘴嗎?”
吉他聲驟然停下了,我的視線捕捉到了柳江瞠目結舌的臉,接著他問我:“你這是什麼話?”
“我是說,”我把語速放慢,做出一副認真解釋的表情,其實我腦子裡也很亂,“我是想說如果別人跟你說他生病時會有這樣的情況,你會幫忙嗎?”
這是給“你對我和對別人是不是一樣”的變種表達,雖然以我的身份現在問有點早,但我就是想問。
柳江錯開了我的視線,他一手拿著草稿本,另一隻手轉著筆,他在思考。
他回答我:“可能會吧,如果不親一下就會死了的話,我會幫忙。”
我馬上說:“我可不是不親就要死了。”
“那不一樣!”他一著急居然也想站起來,但最後還是坐回了原地,“你說過這是精神疾病,症因又是因為我像某個人,雖然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應該只有我能救你了吧——哎,就是,好麻煩,我又解釋不清楚!”
他已經解釋得挺清楚的了,我就當是對我的特殊對待了。
反觀柳江,在我的提問和他自己的解釋下,已經成功臉紅脖子粗起來。
我可以收手,但我還是想問一句。
我問他:“這不會是你第一次親別人吧?”
這句話成功換來了柳江的爆發,我先是躲過劈面砸過來的草稿本,又和柳江在狹小的倉庫裡演起了二人轉——指我逃,他追。
這當然是他初吻,我比他自己都清楚。柳江啊,明明這麼受人歡迎怎麼談戀愛經驗還是零呢?
但在想到我的初吻也是柳江之後,這個笑話忽然就不好笑了。
不止是對於現在這個十六歲的楊平生來說,對於外面那個二十六歲的楊平生來說,情況也是一樣,只不過外面那位情況稍微浪漫一點。
那年我十八歲,剛高考結束,在學校裡被雪藏了三年的學生自那一刻起全都爆發了。無論是用年輕的生命挑戰熬夜連軸轉的極限,還是用年輕的脾臟挑戰吸收酒精和油膩食物的極限,在我看來都挺蠢的。
我出現在那些場合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柳江,柳江人緣好,還會帶著我。
酒盡人散,我沒怎麼喝酒,他喝了不少但還算清醒,他說想醒醒酒,我們就沿路去了附近一個海濱廣場。
快入秋的夜晚,海風一點也不留情面,就在我第三次問他要不要走的